,軍餉消耗過大,所以才撤得這麼幹脆。
不過小烏鴉頭腦簡單,想不了那麼深奧的事,天真地認為南國撤軍,是空的功勞。小孩子認定了的事,便會深深信仰。
可是,不到一個月以後,南國又再度舉旗進犯南苑之地,宣稱,這是空殿下的意志。
【198】
夙聽完了這段十幾年前的往事,沉思良久。看了看鴉一本正經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空殿下?”他最後還是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指輕輕敲拍,“總不見得,司徒空和南國的王室還有什麼關係?”
“很難說。”鴉語氣堅定,“南國現在的王,在登基以前曾逃到過本國,傳聞和司徒家族也有什麼關係。司徒家族老是和南國關係不清,要是大膽一點猜測,說不定現在坐在南國王位上的人是司徒家的,而他們又把自己的皇子託養在司徒家……”
“你想說,司徒家族不是賣國,就是臥底?”夙提高了一些嗓音,冷冷質問。
鴉聳了聳肩:“這不好說,黑吃黑,也許南王迦羅才是傀儡。我只知道,當年南苑戰爭之所以會繼續打下去,是司徒空搞的鬼。我只需要清楚這件事就好了,別的事,不用太明白。”
夙眯起了眼睛,神色暗冷,靜靜地思索。他認為,鴉的猜測不可信,司徒空從樣貌到性情,到他那雙過目難忘的冰藍色眼睛,毫無疑問遺傳自司徒靜王的血脈,他們絕對是實打實的父子關係。
但是除去這點,政治陰謀他不敢斷言什麼,只有老天爺才猜得到司徒空腦子裡在想什麼。
“問題是,現在司徒空已經不是能玩弄權力的人了。”夙的語氣略微婉轉了一些。
鴉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忽而笑了笑:“那你做這麼多事,為了什麼?”
夙沒有回答。
他把視線撇開了,望著屋角上的排風扇,眼睛裡好像也閃過一輪一輪的幽暗光波,深深的影子沉在眼底,他那麼靜靜思索的樣子,讓人覺得蒼涼。
於是,鴉也把視線撇向了排風扇。
“南苑戰爭會結束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以你希望的方式結束。”夙淡淡笑了一下,又轉向鴉,“司徒空雖然是個王八蛋,說出來的話沒一句能信,但是……”
他做了個深呼吸,下意識地磨搓著指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看著烏鴉,他說道:“我相信他不至於是那種會出賣別人的小人,他那個人沒什麼優點,但是他不會辜負別人對他的信任。抱歉,我只能認為是你當時年紀小,誤會了什麼。”
起身,扶著椅背大吐一口氣,他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坐在床邊的同齡人,想起尹正的嘲諷,他就有些頭疼。
“你再考慮下吧,萬不得已,我會採取非常手段。總之,你想離開這,就只能歸順我們。”
放出狠話,他背身走出密室。談判本來就讓人很不愉快,想到樓上還有個自己折磨自己的,他就更不愉快了。
他在樓上的房間沒坐多久,就聊了兩句話。
皇乙軒問:“他……怎麼樣了?”
他答:“我待了那麼大半天,說的都是廢話。”
皇乙軒欲言又止的,看他的神情幽怨得他想躲,索性丟著不管。紅離那邊他怕墨牽制不了多長時間,便及早地趕回家。半途居然遇上駕照盤查,可憐他如今身份還是“隱贄”的秘密人員,根本查不到他的檔案,於是被請去交警局喝了杯下午茶。
一天以後,他釋放了烏鴉,原因到不是鴉內出血嚴重昏死在囚室裡,而是尹正聽說皇乙軒拖著病不肯醫治,急得火燒眉毛,魔鬼電話追過來吆喝夙放人。
夙想爭辯什麼,但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放棄了,想想反正一時半會不需要藉助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