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也得先擱一擱。
尹正沒有久留,乘著他自己的飛艇,夜幕降下前就走了。
此前在擺脫潘小組的飛艇時,皇羽門的飛船火力不如人家的,受了重創,維修員正在加緊修補。
夙一直等到晚上7點,按預訂計劃,吩咐機師準備起航。
其間,去探望了皇乙軒兩次,他的病不是什麼大病,都是奔波勞累外加心思鬱結折騰出來的,又不肯讓醫生照顧僕人伺候,即使是夙面前,也別過臉去不聲不響。夙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氣,尷尬地待了一會,也沒什麼話好說。
尹正說對了兩件事,皇乙軒牛脾氣,慪氣至少兩三天才能消了;而他確實不善言語,既不會開導別人,也沒墨水哄人家開心。
他還去關押烏鴉的囚室看了看,大概是捆綁的時候給他吃了點苦頭,人昏過去了。綁他的人很有心,似乎是顧慮到他身為僱傭兵的能耐,用八公分的寬皮帶縛住手腳,再用鏈條把他鎖死在不鏽鋼材質的椅子上,脖子胸膛腰圍都繞了好幾圈,任他插翅也難飛。
夙嘆了口氣,轉身走人。
隨後,飛船航行在靜謐的夜空下,夙在駕駛艙打了會小盹,被警報聲吵醒,通訊訊號聒噪得耳朵嗡嗡作響。他無奈地接通後,沉聲:“總指揮部,怎麼了?”
大姐頭緊急來報,首都部屬出了岔子,楊帆被總統的人抓了。
“繼續待命,等我指示!”夙當機立斷,掛了通訊器,吩咐機師佯裝成赴會的皇羽門飛船,駛向首都東城。
接著,他閃到後艙,著手準備。忽而想起什麼,定定地望著通向皇乙軒房間的甬道,一片寂寥中,雖然甬道里是暖光,卻靜悄低壓得令人透不過氣。過了會,他重新回到駕駛艙,讓機師接通剛才的通訊訊號。
他對霍碧若他們下達指示說:“楊帆不會招供,計劃照舊!”
“那楊帆還管不管?”
夙沉默了一會,捏緊對講機:“總之,按原計劃行動。”
【194】
房間裡悄然無聲,皇乙軒顫顫巍巍撐起身子時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長髮自肩膀滑下,鋪在挺直的背脊上,順過一串銀珠似的光澤,一直垂到床邊,被自己的手按住,放下雙腿時,不小心扯動了一下頭皮……
頭髮太長了,總有些影響行動,他訕訕而想,無奈地看著早已過了腰際的銀髮,呆呆然地在床邊坐了半宿。
而後,眼睛一凜,顫著長睫抬起來,盯向門扉。
渦輪聲沒有了,飛船應該是停泊著,對於這些依舊熟悉得猶如一日三餐的菜色,估判能力沒有分毫減弱,他一邊暗自諷刺著身體裡那個總忘不掉軍人氣節的靈魂,一邊借用這些昔日積累的經驗,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儘量地悄悄到門邊。
皇羽門的飛船內部構造和裝潢與普通的房屋室內差不多,如果不仔細去注意一些船艙的金屬材質隔板,幾乎是發現不了這是在一艘飛船上。
皇乙軒握著門把手,稍稍喘定氣,開了門往甬道上探一探,神色閒定地往外走了幾步,來到甬道上。
說是甬道,卻不同於軍艦,用眼睛看就是一條別緻的走廊,素雅氣派,很符合皇羽門傳統的風格。
他往一端望了望,神情有點緊繃,眼色利得跟針似的,掃了掃各處的監視器,轉身往另一端走。
他這是要去關押烏鴉的囚室,在船尾底艙的某個貨艙裡,具體的位置還需要找找。
甬道里沒有人,沿著樓梯爬下,這一路都走得很順利。底下的走廊明顯比上面狹窄很多,船艙也一間間緊挨著,皇乙軒逐個開啟艙門確認,直到找到烏鴉呆的囚室。
那當然不是一間真正的囚室,而只是稀稀落落地堆放著一些雜物的儲藏室,空間很寬裕,中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