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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不死心說莫非是操場上的蟲子叫把你的獸性叫起來了,他說你神經病是吧;我說那究竟是為什麼,他說就親親看嘴唇的面板組織和一般面板組織的觸感有什麼不同。

……

我那個花瓣般浪漫的初吻夢,就這麼被他無情地糟蹋了,我還不如把初吻獻給路人……

就在我懊惱著當年沒把初吻獻給路人和回憶著這輩子見過最帥的路人時,門鈴響了,我心裡跟電梯失重似的咯噔了好幾下,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端一個晚娘面孔去應付江辰,興許還能換來他幾聲哀求,以彌補我年少時多年的苦追。

只是實在太高興了,伸去擰門把的手抖得跟拿著張兩千萬的支票似的。

我哆哆嗦嗦地開了門,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個熊抱勒得差點斷了氣,我以為江辰激情爆發了,欣慰地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別激動,別激動。”

才說完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古龍水味道,於是用力推開抱著我的人。

眼前站著的人,細長的眼睛,眼尾上挑,歪著嘴角笑,嘴角推出兩道弧線,真是邪邪中帶點那個不羈呀。

他是吳柏松。

我必須承認,我從來都不是勇敢和堅持的人,這輩子最勇敢最堅持的事就是倒追江辰,但即使是這件事,江辰給的評價也不高。他說你像只吃過貓糧的貓,見了老鼠只會靠天性追逐,但如果見了魚,又會很快給誘惑走的。在他神來一筆的比喻裡,我是貓他是老鼠,而吳柏松就是——那條魚。

也就是說,吳柏松是我單戀江辰的荊棘道路上一個小插曲,我把這小插曲形容為得不到愛的路途中撿到其它的小美好。江辰形容的比較直接犀利,他用了兩個含有植物的成語來形容,他說:水性楊花,紅杏出牆。 我覺得他實在是誤會了。

吳柏松是高一下學期從外地轉到我們班的,他揹著書包跟在班主任身後進了門,在腦門光禿說話嘴角帶沫的猥瑣班主任襯托下,轉學生濃密的過耳棕色頭髮,斜著嘴角微笑的樣子是多麼的驚為天人。

他笑著點了點頭,說:“大家好,我叫吳柏松。”

他低頭的瞬間,我覺得有一道光一閃,這才發現他耳垂上有一個閃著亮光的東西,大概是耳釘。

對於來歷不明的轉學生,大家心裡都是澎湃著好奇的,對於一個耳朵上戴著耳釘且沒有被老師強迫切掉耳朵的來歷不明轉學生,大家的好奇心更是洶湧著即將破錶。

作為好奇教的教主,我被無恥的眾人用眾望所歸的花言巧語推上去跟轉學生談一談。

於是我的開頭就是:新來的同學,我們談一談吧。

他正在往課桌肚子裡裝書,聽到我的話手裡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一下我:“談什麼?交保護費啊?”

我撓一撓頭,不明所以地說:“什麼保護費?”

他把手裡最後一疊書塞到桌子裡,直起身,歪著嘴角笑:“開玩笑的,我叫吳柏松,你呢?”

我明顯地聽見我身後傳來幾聲倒抽涼氣的聲音,和窸窸窣窣的“陳冠希”……我越聽越火大,轉身叉腰對身後的女同學們吼:“什麼陳冠希!我叫陳小希,要跟你們說幾次,這個不好笑,不好笑不好笑不好笑!”

雖然當時陳冠希門系列的偉大創舉還未發生,但還是有不少無聊人士喜歡反覆用我們的名字來開玩笑,我常常被逼抓狂,不好笑呀不好笑,這究竟哪裡好笑了……

一群同學被我吼得發怔,半晌才有一個人幽幽說:“我們是說他笑起來像陳冠希,你也太敏感了吧……”

……

我那個……不想活了。

吳柏松在我身後笑著問:“你叫陳小希呀?”

我背對著他點點頭,“是啊,歡迎你到我們班。”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