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害羞地笑。
大師兄突然伸手要來掐我的臉,我想他是這幾年來掐多了小妹妹們的臉就養成習慣了。
我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掐,突然江辰鬆了摟著我腰的手,啪一聲開啟了大師兄的手,“少動手動腳。”
氣氛一瞬間有點尷尬,我打著哈哈說:“可不是,我名花有主。”
大師兄搓著手一臉猥瑣,“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
“喂,不好笑。”雪靜從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扔他。
他們兩個鬧了起來,我靠在江辰耳邊小聲地責備:“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大師兄就是鬧著玩而已。”
江辰冷著個臉不說話,我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但大概猜得到跟大師兄有關,或許吃醋了。雖然根據以往經驗,江辰是個幾乎不吃醋的人,但他前陣子才莫名其妙地大吃吳柏松的飛醋,所以我也不能排除他是不是突然想在吃醋的道路上奮起直追迎頭趕上青出於藍。
他們系似乎常聚會,所以大家處起來並不生分,唱啊喝啊鬧啊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有人朝江辰伸手,他從錢包裡揀了一張信用卡扔給那人,這似乎是大學養成的習慣,那時候他們班聚餐,作為管著班費的人他就習慣了付賬,一年下來他常常要倒貼不少錢給班費。
簽單的時候江辰瞄都沒瞄數目,倒是我偷瞄了幾眼,四千好幾。
出了KTV之後都說要去吃夜宵,大師兄挺著胸膛說:“夜宵歸我。”
一陣歡呼。
我和江辰跟在人群后面,我小聲問他:“喂,我今天看了你的工資卡,裡面的數字是多久的工資?”
他沒好氣:“不記得了,大概半年多。”
我估算了一下,工資很高,但也未高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所以剛剛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刷出快半個月工資這件事讓我覺得有點難以理解。在我們家,我爸只要買超過五百塊的東西就勢必得和我媽商量,我以為這就是伴侶間對待金錢應該有的態度。
我扯一下他的衣服,“你剛剛刷了四千多出去。”
他說:“不行麼?”
“沒有。”我鬆開他的衣服,說不上為什麼情緒突然有點低落。
前面有人轉頭招呼我們:“班長,你們別慢吞吞的。”
江辰攬著我的腰跟上去。
夜宵吃的是燒烤和砂鍋粥,我才吃了兩串烤魷魚須大師兄就晃著啤酒瓶說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多少年過去了,真心話大冒險依然在社會集體娛樂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這個遊戲長命百歲的程度真是匪夷所思。
啤酒瓶轉了三圈瓶口對準了雪靜停止,大師兄說:“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雪靜說。
大師兄沉吟了一下,說:“你過去跟那邊獨自垂淚的男人說,先生您是否失戀,可否容在下把胸脯借你靠一靠。”
……
都說了學醫的都是流氓。
雪靜撩了一撩頭髮說看我的。
我們一群人默默地看著她風情萬種地走向那個邊喝啤酒邊掉淚的傷心男,兩分鐘之後,那個男的掛著眼淚鼻涕一臉將信將疑地朝雪靜靠過去,雪靜一把推開他,萬般委屈地大叫:“臭流氓!”,然後風情萬種地回來了。
錯愕吧難堪吧,醉漢,人生就是這麼滴跌宕。
酒瓶在桌上轉了一圈半,瓶口指著大師兄,雪靜奸笑著說:“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大師兄摸著下巴說:“真心話吧。”
雪靜挑著眉毛開始表演若有所思。
他們倆的互動讓圍觀的群眾很憂心,作為群眾的傑出代表,我咬著烤雞柳說:“醫學系的,我是純潔的藝術系,請注意一下尺度。”
喂,都露出雞鳴狗盜的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