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望著她，眼底晶亮，壓抑著呼之欲出感情。

“倉花學姐……”男生的手越捏越用力。手掌與手腕間接觸著的面板熱得滾燙，“你……”

倉花抿緊嘴唇，強迫自己不要回避鳳的視線。

——只要你問，我就回答。

她望著男生，看著月光灑在他的肩頭，勾勒出不真實的模樣。

鳳喉嚨發緊，倉花的凝視讓他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呼吸。

他很想問出口一些不切實際的問題。只是他不確定，他真的不確定，他生怕一切到最後只是他自作多情地會錯了意。

“咳，抱歉。”鳳鬆開手，用力地搖了搖頭，挽起微笑，對倉花道歉，“我答應過學姐，不做讓你困擾的事。”

倉花沒有在意。她繼續跟著男生的腳步走了起來，臉上還是笑著的：“說得好像你第一次做讓我困擾的事情一樣。”

鳳微怔，他真的覺得今天的女生真的有哪裡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當務之急不是倉花究竟是不是喜歡上了自己，而是——

“倉花學姐，我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你誠實地回答我，好嗎？”

女生點點頭，用眼神表示她洗耳恭聽。

“如果能見到學姐的母親，學姐會去見嗎？”

倉花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她神情複雜地看著男生，先前能若有似無感受到的親近一下子被全數收回。鳳覺得她像是張開了刺的河豚，此刻正用極為警惕的眼神盯著自己。

“我……我本來很想擅作主張地把學姐直接帶到你母親跟前，但我知道學姐有自己的堅持。我就算再喜歡你，也沒有權利擅自替你拿主意。”

鳳試圖用觸碰減輕女生對自己的敵意。他慢慢抬起手，指尖落到倉花的側臉，穿過髮絲，輕撫住溫熱的臉頰。

“只是倉花學姐相信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你，一分一秒都沒有這麼想過。所以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好嗎？”

倉花咬緊下唇，盯著男生的視線還是沒有放鬆。

半晌，她終於嘆了氣。

女生輕輕抓了抓鳳的衣袖，右手很快落進了男生的手掌。

“你會這麼問我，肯定是已經和我媽媽聯絡過了。我……相信鳳君。如果她願意見我，那我或許……可以試試。”她重新抬眼，眼底漾著些無助。

鳳又是一陣心動。嘴邊劃過一句“對不起”，他趁著四下無人，吻住了女生。

因為身處校園，鳳把這個親吻壓縮得很短。但兩個人都因為它紊亂了心跳和呼吸。

倉花不知不覺伸手環上了鳳的脖頸，而鳳的右手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貼上了女生的後背，他把她用力地按向自己，腹部一陣一陣地酥麻。

唇齒相舐、追引牽逐。

“倉花學姐……？”鳳戀戀不捨地移開腦袋，呼吸還有些不穩。他一瞬不眨地盯著女生，不禁懷疑，剛才第一次回應了自己的倉花，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期盼的那樣。

“什麼？”女生拭去自己嘴角的溼濡，她回望著鳳，眼底已經滿是笑意。

“學姐你……你是不是……”確認的話因為滿溢的狂喜被撕扯得支離破碎。鳳執起倉花的雙手，難以抑制地加重了力氣，“你喜歡上我了嗎？”

“疼。”倉花輕睨了男生一眼，笑容卻越發明媚。

“謝謝你，倉花學姐。”鳳一把擁住女生，恨不得就這麼抱緊她再也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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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回到寢室了嗎？”

“只是上個樓的事情，鳳君要不要那麼誇張？”

“抱歉，我只是還有點……稍微有點緊張。”

“我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