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邊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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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說,你在剛知道自己得病的時候曾試圖放棄治療。”
女人錯愕地張了張嘴,她沒有發出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
“然後,如果不是擔心因為發燒昏睡過去的我,你說不定會自暴自棄地結束掉自己的性命,是嗎?”
明子聳了聳肩,訕笑起來。
剛開始聽到倉花城一這麼說道的女生並不相信先前所見能雲淡風輕描述出自己病情的母親是父親口中那個脆弱不堪的女人。
但是,在得知了自己患上了難以治癒的病症之後,還能期盼人能有多堅強?
要不是那天剛好遇見了倉花城一,這個世上大概就不復存在棧�久髯恿恕�
逃離婚姻、卻被愛情背棄;顧影自憐、卻連身體都背叛自己。
“是啊。”明子搓了搓發涼的掌心,道,“但是你說都這樣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你雖然因為爸爸勉強放棄了自殺,但也不打算讓我知道,從那以後就再也不回我郵件了。”
“嗯。因為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存在有多少必要。城一說‘小知總歸是需要媽媽的’,但如你所見,你的媽媽並不能派上什麼用場。那與其讓你擔心我,還不如就這樣退出,讓你安安靜靜地習慣新的生活。”
這確實是倉花一直以來所期望的。——沒有明子的陰影、看不見她影子的生活。
但這也只是她以為、她希望自己能期望這樣的生活。
“我想試試能不能和你配型。”
“欸?”
倉花低下頭,躲開明子投來的視線。
“爸爸告訴我了很多事。我為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道歉,我希望你能痊癒。”
明子望著女生沉默了幾秒,果斷地搖了頭:“別胡鬧。”
“可是……”
“把你帶到這個世界,對不起。”
聞言,倉花的頭腦一下被一片足以使人窒息的空白侵襲。
“我一直對你很愧疚。這個世界這麼殘忍,我無法徵得你的同意,明明連愛情都寥寥無幾,卻還是帶你進入了這片狼藉。”
“城一大概也還是告訴你了。我本想帶著你一起生活,因為我怕城一太善良,沒有辦法指給你看今後你將要經歷的荊棘溝壑。不過他倒是說得很有道理:‘很多時候,比起赤|裸|裸地揭露,用柔軟的心臟去安撫會讓一切不至於太糟糕’。”
“所以我就放心地走了。”
“既然我離開了,我就不會再糾纏。”
“我不會忘記對你的愧怍,也不想讓這種情感繼續加深。”
“所以……你會想要幫我我很高興,不過真的做就免了吧。”
“我不能再虧欠你了。”
——什麼歪理。
倉花垂著眸,心裡不敢苟同。
“我確實不怎麼喜歡這個世界。”她放輕了聲音,這一些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從小就覺得你們和別人的父母很不一樣,那麼快就經歷了父母的離婚,媽媽從她離開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從高中開始完全變成音訊全無,爸爸有了新的戀愛物件,我挺為他高興但同時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害怕——”
“終有一天,爸爸會和一個跟我沒有多大關係的人相守相依,我會成為一個多餘的礙事者,而我也沒有可以投靠的媽媽。”
自己一直以來在意的、糾結的、恐懼的事情,倉花隱知順勢一口氣說了出來。
她之前從來沒有理清過這些,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潛意識裡完完全全地知道一切。
“但是最近,它好像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