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一搭,心脈已失,看這樣子應屬暫時性休克。
連翹的舉動讓大漢和男童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接下來他們看到的一幕才是讓澳門畢生難忘的。
只見連恰將老者放平,一手按住他心臟,一手握拳當錘,重重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為老者心臟起搏。連續砸了幾次之後,她又一手捏住老者的鼻子,一手捏住他的下顎,給他做起了人工呼吸,就這樣又是心臟起搏,又是人工呼吸,本已休克的老者,終於在連翹的反覆救治下回過了一口氣。
深深地吸了口氣,老者緩了過來,而早已呆掉的一大一小此時也回過身來,噗通一下朝連翹跳了下去。
“謝姑娘仗義相助,大恩大德,我陳二做牛做馬也無以報答萬一。”要知道這是向來以禮儀之邦自居的梁國,一個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老者嘴對嘴地哺吐呼吸,就算是治病救人,也是聞所未聞得讓人瞠目的。畢竟這是有礙名節的,一般女子絕不會這樣做。她的舉動讓整個客棧裡的人吃驚不已。
連翹倒不在乎,抓過桌上的水壺灌了好幾口水漱口,完了沒再看那個漢子,轉身正待離去,身後的老者卻叫住了她。
“姑娘,留步!”
漢子把老者抱到椅子上坐好,垂首恭立一側。
連翹側頭看他,雖然緩過一口氣來,但面色仍然不好,而他的心臟病隨時隨地能要了他的命,她剛才也只是吧他死馬當活馬醫。
身邊的童子給老者餵了口水,老者才又緩緩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不客氣!”
覺得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接受別人的感謝,連翹欲走,不料老者又道:“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處,老朽定親自登門重謝!”
“江湖救急,不必拘禮。”
“姑娘懂得醫術?”
“略懂。”
老者眼底閃過一絲精芒道:“姑娘是趕路嗎?入不嫌棄,老朽可送姑娘一程。”
嘆口氣,知道這是甩不掉了,索性答道:“鳳凰城。”
老者哂然:“巧了,我們也是去鳳凰城的,不如明早一同上路吧!”
“好!”不再多話,連翹轉身上樓了。
“老爺,這……合適嗎?她畢竟是個外人。”待連翹離開,中年漢子囁嚅開口,那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雖然剛才救了老爺,可讓她跟著一同上路,並不合適,道不如多答謝一些銀兩。
不料被老者瞪了一眼,他馬上噤聲,知道自己逾規了,老爺的決定豈容他置喙。再看向老爺,眼底竟多了份計量。
第二天一早,連翹走出客棧,就見到馬車已經停在門口了,不過這輛馬車似乎寬大些,不是昨天那輛,他們應該還沒起來吧!
為了避開那些人,她故意起了個大早,正要離開,從車上跳下的中年男子,讓她知道這一回是避不掉了。
“姑娘請上車。”陳二恭敬地行禮。
連翹暗自嘆了口氣,聳聳肩,坐進了車裡。
老者與童子靠著車廂坐在軟墊上閉目養神,看來為了截她,可能一夜都是窩在車裡的。
見她上來,老者睜開眼,朝她笑了笑:“早啊!”
“早!”實在太早了,連翹尷尬地應著,也罷,就當搭順風車好了。
一路上,連翹知道了這個老頭家裡就住在鳳凰城,是開錢莊的,叫陳矍風,家裡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在當地是非常富有的大戶人家,也是,開錢莊的,銀行家啊,能不有錢嗎?
當老者問起連翹的情況時,她刻意隱瞞了下,只說自己是個雲遊的郎中:姓車命羽,取了“連翹”兩個字的部件。
後來陳矍風提出讓她留在他家謀事,也好順便照顧他的病,連翹想了想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