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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號,國貿會議中心。

韶坊臺下了大手筆,酒會映在一片金碧輝煌裡,來的不是達官貴流就是業界名人,席間衣香鬢影,推杯換盞。

踏過門口長達20米的紅毯,才從正門進去,他就看到一個子高大的男人,他戴名錶穿西裝,氣質不算出眾,但渾身都寫著有錢兩個字。

「小野,」男人手抬香檳,他笑著走來,用打量物件的目光反覆審度任南野:「你怎麼在這?」

「晚上好啊,臺長,」任南野眼裡帶著點稀薄笑意,拿出邀請函斜插|入男人襟口:「我受人邀約,來赴宴的。」

這人名叫刑譚,四十歲出頭,水墨電視臺的大東家。

刑譚家底豐厚,最喜歡參加這些慈善宴會,往往大手一揮擲出千金,買點掌聲和虛名。私底下卻喜歡泡妞泡小白臉,他早就看上了任南野,多次利用|淫|威逼他就範,哪知這隻野貓軟硬不吃,怎麼也拿不下來。

刑譚拿著邀請函撣了撣,目光掃過「秦逸」兩個字,那雙眸子如黑墨,深不見底。

「你面子不小,連韶坊臺臺長都親自給你送帖子了。」邢譚話裡帶刺,面上帶笑。

「您別寒磣我了,」任南野平聲說:「秦臺長抬舉而已。」

刑譚合上卡片,學著任南野的樣子放進他上衣口袋:「真打算跳槽?」

「我那辭職信您不是還沒批麼,」任南野說:「怎麼著也得等到您點頭啊。」

「點頭?」刑譚眉鋒上揚:「我可捨不得。」

自從任南野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讓節目順利播出,他一夜之間就成為電臺界炙手可熱的新星,同行都在討論這位專業過硬,聲色優美的主持人。

刑譚嗅覺靈敏,趁這陣東風積攢人氣,下一期就把《時代新視角》調到黃金檔,一時間,任南野更是風頭無兩。

邢譚覺得自己慧眼識英才,日子久了,愈發覺得任南野有味道,跟他從前交往過的情人都不一樣。

他才華橫溢卻不刻意張揚,骨子裡帶著隱秘的傲氣,最關鍵的還是長得好,尤其當他伏案燈下,鼻尖上那顆痣在光暈中若隱若現,看著就教人心癢難耐。

一天夜裡,邢譚單獨宴請任南野,平日裡的邢臺長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喝點酒就原形畢露。

權力是|春||藥,這話一點沒錯。

只不過邢譚沒得手,任南野不卑不亢,全身而退。

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邢譚在風月場混跡多年,最懂迂迴和周旋,他給任南野最好的裝置,硬核的技術團隊,反正變著花樣地示好。

偏偏這隻小野貓不吃這一套,拒絕多了,領導面子掛不住,開始給他使絆子。

辛苦剪輯的片子審不過,選題統統被斃,節目的原班人馬大換血,眼睜睜看著《時代新視角》變得面目全非。

任南野不想伺候,所以遞交了辭呈。

「在這行混要懂得審時度勢,把握住一切力爭上遊的機會,」任南野漫不經心的笑,「這句話還是您教我的。」

「水墨的王牌節目都給你了,還不滿意?」刑譚偏頭,這個姿勢讓兩人看起來像耳鬢廝磨。

潮濕氣息呵熱了他的耳垂,捎來一絲須後水的味道。

任南野錯開,臉不紅心不跳:「鄙人不才,難以擔此大任,臺長還是儘快找人接我的手,趁我沒走還能做個工作交接。」

見他去意甚篤,刑譚態度軟了點:「你這兩年勢頭猛,一期節目就在媒體界嶄露頭角,但是你要明白,水墨能給你的資源別的電視臺不一定能給。」

說到這裡,他拍了拍任南野肩膀,「懂我的意思嗎?」

「大不了重頭再來,不就是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