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子清似乎不在乎,復又開口道,“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麼認真地對待一個女人,我愛她。”
楚軒聽完,停止了有些放肆的笑聲,一臉正經地望著言子清的臉道,“我也愛她。”
言子清聽完,不慌不忙,端起剛來的咖啡,慢慢地抿了一口,對著楚軒道,“不喝一點嗎?”
“苦。”楚軒緊皺了眉頭。
“我知道你愛她,但你能保護她嗎?”言子清輕輕放下杯子,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當然。”楚軒想起那日英勇救出顧闌珊的事,他自信滿滿地道。
“你真以為,就憑你撂倒那幾個婁囉,就可以保她周全了?”言子清輕笑一聲,似乎有些蔑視楚軒的信誓旦旦。
“……”楚軒說不出話,只靜靜地等著對方。
“那都是我擺平的事兒,那天,是我攔住了正欲追你們的李翔,威逼了他,然後叫來了警察。
可是沒料到,李翔的一個手下不甘被捕,竟然拿了垃圾箱邊的酒瓶,就朝我頭上砸來,我住院了。
可我不會讓闌珊知道,所以那次在醫院,我只對她說,是小感冒。”
說到這,楚軒有一絲慌亂。
言子清看出了楚軒的退縮,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邪笑,點燃了煙,吸一口,吐出嫋嫋的煙,一雙懾人的鳳眼於煙霧之間忽隱忽現,那厚度適中的唇瓣間,緩緩吐出話語,“你拿什麼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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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來到茶樓門口,深吸了口氣,重新拾掇了心情,將言子清給的支票放進了有些舊的牛仔褲口袋。
“怎麼不進來?”顧闌珊見楚軒一直呆站在門口,隨口問了一句。
“闌珊,我們去看星星吧。”楚軒提議道。
顧闌珊雖心存疑惑,但還是隨著他來到了後院。
“闌珊,我本名叫江流,鳳凰是我的故鄉。”
“嗯?”顧闌珊還未反應過來楚軒的話。
“我是說,我是苗族人,阿爹會出江捕魚,阿孃則最會做那些個小玩意兒。我們很幸福,可是,那江水急的帶走了阿爹,阿孃也因為傷心而整日痴瘋。”說到這,楚軒特意看了眼顧闌珊,見她聽的認真,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下顧闌珊的頭。
“後來,我託人照顧阿孃,自己出來闖,哦,對了,那日舟賽,本想讓你見識水上英雄的,可你不知道跑哪去了。”
“對不起。”聽到這,顧闌珊誠心地向楚軒道歉。
楚軒回以一笑,“闌珊,你真好。
以前,阿孃就讓我一定要找個實在的好姑娘,當我初見你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楚軒,你找到了,這就是你的翠翠。”
顧闌珊不語,想起了言子清,萬般情緒,只化作了又一句,“對不起。”
顧闌珊低著頭,長髮遮住了表情,令人看不真切。
楚軒笑著道,“闌珊,你知道嗎?‘對不起’三個字,對於你的敵人來說,那是最大的快慰,而對於那些愛你的人來說,那是最鋒利的刺痛。”
說完,只有星星依舊在黑幕上閃爍,照映著兩張不同情緒的臉。
第二日晨,眾人只見一張字條,簡潔的三個字:我走了。
署名是,江流。
邱月與林凡都有些疑惑地問著顧闌珊,“江流是誰啊?”
只有顧闌珊知道。
門外下起了白雪,北方的雪從來不似南方的溫存。顧闌珊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跑了出去。
“闌珊?”就在這時,言子清的身影出現,他剛下車,一身筆挺的西裝,英俊無比。
“子清,帶我去夜校。”那央求的小臉,深深地印在了言子清的心上。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