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起碼在同等條件下,活命的機率要大一些。
“對,你贏了,我是出不去了,那又怎麼樣,你不也是如此麼?你能活著出去嗎?”李嵐盯著我冷嘲熱諷的譏笑著。
“嗯,這要怎麼說呢,不一定能活著出去,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起碼在這水裡我活得很好。”我一點也不得好笑的回答著她。
“那好,帶著這瓶龍血給我媽,看在葉剛的份上,看在我們曾經真心相待的份上。”李嵐說著拋過一物,等我伸手接過去時,她向前一撲跳入了被她擋著的我之前沒有看到的那個坑裡。
☆、如風
靜靜的世界裡聽不到一絲絲的聲音,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舉起的雙手沉得地託著裝有天目血液的瓶子,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來不及做,只能是靜靜地看著,看著她縱身跳下淹沒在這個鮮血直往外湧的大洞裡。
生命什麼時候如此般輕賤,我想不明白,既然有寄託為何不能活下去,死,讓活著的那些人該怎麼去回憶這場悲劇,譬如她親愛的媽媽。
再無心去探究這船上到底有些什麼,我轉身跳下了水中,動身的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沖天的火花,鮮紅欲滴,想那必是生命組成的最後一場奢華的表演,可惜無人願意觀賞。光芒四射的耀亮直達水底,映照在我與小花還有大蚌上,無限的淒涼。
曾經有止一次在心裡咒罵他們不得好死,現在親眼見著他們應驗了,我卻覺得我很累,我失去的東西依然是那麼的多,一點也沒有少。
無窮無盡的水裡,我分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為她流淚,就算有,我也找不到究竟是哪一滴,或許我難受的根本就沒空為她流淚,人的眼淚本就是會變得麻木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屬於那一類。
想起她跟我的一切,我恍然覺得曾經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夢沉讓我都快弄不明白,我這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人世。就這樣閉目茫茫然無措地飄著,連周圍的洞都懶得再去找了,一切就隨緣吧!
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反正一覺醒來,我眨眼想了好久,才弄清自己目前的狀況——正處在生死未卜的當口上,之前還說人家不選擇活下去,我這又是做了什麼?如果因此錯過了出去的絕佳口子,我真會反悔的直抽自己倆大嘴巴子。
還好小花讓大蚌一直飄浮在水面上,不然我這身子再在水裡泡著,不知等會要糜爛成什麼樣子,這到底何處是個盡頭啊,我有點心灰意冷,剛開始的激情被一點點地磨光。
這一路流向南方,較之剛入水的那段流域,這裡的水位要上升不少,河道也窄了一些,會不會是地河要漸漸到頭了的標誌,如果這一路上有個出口倒好,要是不沒有的話,我等會不又要重新打倒回來啊,如此怎麼是好?我擔憂的思慮著。
於是,我更賣力的找尋著有洞的地方,不管是大洞小洞,泥鰍洞還是黃鱔洞,我都不打算放過,終於皇天不苦心人,我在河道的左手邊找到了一個細微的幾不可見的石洞,一股清透涼爽的細流就是從那裡與此河水交匯的。
不管此洞通向何方,我都應該試試的,幸好的我匕首還在,不然要徒手挖這麼個石洞,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吃不消。
站在大蚌上,我努力的趴在石頭與泥巴融合的河道邊刻苦的挖著,這個洞正處在水下一米處,我坐在飄浮著的大蚌上剛好到我的腳踝位置,正因為如此,我才發現了它的存在,可又因為這個,加大了我工作的難度,我飄在洞上方挖吧,力道使不上,我趴在洞正前方挖吧,水流帶動的泥沙全滾進我的眼裡,數度讓我睜不開了眼。
如此反覆折騰後,小洞還是沒有出現我想像中的亮光,依然是暗黑一片,如果這條小洞的通道很長呢,又如果這條洞根本就是通向另外一條暗河呢,我要挖到何年何月去啊?猶豫著的同時,雙手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