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這兩大組織在江湖上聲名鵲起,但是幾年後又同時隱沒,至今也無人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又到底隱於何處了?
這幾年,也陸續有人打著這兩個組織的名號行走江湖,可是大多隻是一些想借此出名的人,並非真的是這兩個組織的人。
夜,如潑墨般濃重,一輪彎月掛於蒼穹,散著黯淡的光。
溟月城最高的城牆上,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站著,任由高處的風吹得他的衣服簌簌發響。
“爹爹,你現在又打算怎麼做?”聲音裡帶著幾分調笑,似是在自言自語。
只是下一刻,一道聲音卻真從暗處傳來,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面具男子的笑意更是深了,對那個被他叫做爹爹的人絲毫沒有任何的敬意,“爹爹,你還真是無情,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我們可都是你的兒子呀。”
“我以為你一開始便明白。”暗處的聲音沒有喜亦沒有悲,好像是在刻意地保持平板,刻意地不把任何情緒洩露。
“明白,我當然明白。”面具男子的笑聲在城牆上飄蕩,“爹爹啊,就只是把十三當作自己的兒子對不對?”
暗處的人沒有出聲,沉默了很久才道:“你知道便好。”
“爹爹,我會盡快行動的。”風乍起,捲起了面具男子散在身後的青絲,他身上的衣服亦隨風翻滾,發出簌簌的聲響伴隨著他的話語一同的隨風傳去。
暗處的人沒再開口,許是不想開口,又許是早已離去。
面具男人在城牆上站了很久,一動也不動,也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
凝羅宮
自從那一夜如風出現過以後,便沒再出現,這讓慕流景幾乎以為那一夜不過是一場夢,只是她還是聽從了他的話,靜靜地等待時機。
蘇瑾的死,夙沙曜封鎖住了訊息,所以沒人知道,當然慕流景也不知,她更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姐姐早在她跳入懸崖的那一次便被鳳傾歌殺死。
“夢兒。”幾日的躊躇之後,夙沙曜終究還是踏進了凝羅宮。
昔日的愛臣,一如往日般白衣似雪,一如往日的淡然,只是他知道什麼都不一樣了。
或許那一切早就不一樣。
他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一切,也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那份情感,所以他不想再壓抑了……
即便是囚禁,他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正靠著窗的慕流景回首,淡淡地道:“蘇流夢已死,此刻的我只是慕流景,所以王上還是稱我為流景便好。”
眼前的男子,是曾經的恩人,是他曾經打算效勞的主子,可是為何他要用那般的方法陷害她,又為何要當著她的面把鳳傾歌打入懸崖?
於他,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姿態去面對。
是該感恩,還是該怨恨?
她不明白了……
第92章 神秘男人(2)
夙沙曜走近,一直走到了她的身邊,他才停了下來,手執起她的手,堅定地道:“流景,留下來。”
“我可以拒絕嗎?”她抬頭問道。
一切都不同了……
此刻的她不再可能是他的臣子,就如他看她的眼神也早已不同。
她並不是不知道他眼中那份竄起的火苗代表了什麼,只是她不想去懂而已。
“不可以。”他從來都是霸道的。
於她,他也一樣。
既然決定了要把她留下,那麼他就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道:“我不喜歡被人關著。”
她是一定會離開的,但是不是此刻。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