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約,是故你仍不可觀璽。”
周全興聽言,呆在當地,僅只一鄂,遂爭辯道,“護法並未言明必須對戰取勝,且永堅禪師已自承落敗,緣何我卻不能得觀璽綬。”諸葛丹聽言,呵呵一笑,“你之心念,我等俱明,這投機取巧在此處豈可使得。方今之策,若永堅禪師被你鬥敗,你可觀璽綬,若禪師諒你籍籍無名之輩不屑與你動手,你可另選一人再行較量。”
諸葛丹此言甚是厲害,想那永堅禪師得道高僧,若為璽綬則必不參戰,然言中所謂籍籍無名之輩已是諸葛丹所使瞞天過海之計,貌似為周全興道來,實則為對老禪師所言。永堅禪師自是知曉此中韻味,此刻若不登場,則是承認不屑於周全興動手,如此一來,實比掌斃此人更覺羞辱。
“阿彌陀佛。”永堅禪師高宣一聲佛號,走下坐席,向平臺之上行來。眾人俱只見禪師信步行來,絲毫未使用任何功夫。眾人心中不免佩服已極,料想這才是絕頂高手之風範。
行至臺上,禪師站定身形,雙手合十,喧聲佛號,開言道,“請周施主賜教。”周全興自是心知肚明,自己絕非禪師對手,雖是參詳璽綬無望,然能與大師較計,此行已是不虛。想罷一招童子拜觀音已然使出。此招式乃是對對方表達敬意,永堅禪師自是省得,亦是略一躬身,單掌打稽首以示還禮。
此刻這得道老僧心內甚是苦惱。擊敗此人極為簡單,然自己身份怎可與他動手,若假意落敗,這江湖之中雖知實情,卻定然亦有譏笑之輩,料想對少林一派亦非美事。思量至此,不由打定主意,自己不還手只令其人知難而退罷了。
周全興童子拜觀音一式之後,直搗黃龍隨即使出,直奔禪師胸前擊來。永堅禪師不躲不閃,雙目微閉,硬承他一擊,身形絲毫未見晃動,眾人明瞭禪師之意,周全興亦是不呆,見此情狀,只得單掌樹立,又向禪師左肩擊去。老和尚又承一擊,仍是身形不動。
周全興只是見好就收,三招過後,躬身一禮,口中言道,“前輩承讓,我自不敵,就此別過。”言罷縱落臺下,行至坐前,自是無精打采。“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高宣佛號,亦是返回座位。只聽那諸葛丹高聲言道,“少林達摩院首座永堅禪師已可參詳璽綬之秘,有勞禪師稍侯,待十人集齊,我等再陪禪師前往觀璽院。”眾人這才知曉,這左近竟然還有觀璽院。
約莫申時已過,這觀璽十人俱已集齊,亦由此而來這武林十大家。少林達摩院首座永堅禪師,武當密齋閣首座松鶴真人,蠻荒神魔宮如晦,空竹劍客莫之聲,飛天神女黃天瓊,隻手獨擎天詹璇,南天武聖鍾宜人,東窮幫幫主公長朋,百知子於玉申,驅獸真人西門無邊。
這比武較技甫一結束,諸葛丹貌似甚為滿意,只因這十人確實當今武林頂尖高手,是以才運足內力,向眾人高聲說道,“承各位朋友厚愛,今日事得圓滿,我派上下俱感諸位盛情。且這十位絕頂高手與軒主所料盡是相同,實為可喜可賀。各位朋友可在此處稍作等候,軒主自有額外款待,本護法即刻陪同十位大家至觀璽室。”言罷又是一揖,示意座中各位稍候。隨即轉身,望向眾高手。
武林十家只得隨了諸葛丹向廣場後側山壁行去。只因有那山壁阻隔看不清楚,在山壁之上原有一洞窟,貌似天然而成。只緣這冷月軒中之人俱是和善之輩,是以眾人亦不遲疑,隨諸葛丹行至洞中。
洞窟之中並不甚大,約有十丈方圓,陳設極為簡單,只是十張交椅,九張茶几,俱是靠緊山壁擺放,中間一案,案上卻是太祖之天子行璽。眾人即刻落座,諸葛丹命幫眾獻上香茗。
瞬時之間,每人眼前俱是一盞碧綠清澈之茶水,只聽諸葛丹言道,“諸位貴客暫且小息,待軒主到來共同參看這天子行璽。眾位可知,面前之茶可是極品鐵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