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皺眉:“蘇培盛,怎麼回事?”
蘇培盛冤枉啊,他上前一步:“奴才該死,奴才……不知啊。”
“奴才這就將膳房的叫來。”蘇培盛說著就就要走。
十四爺有些不自在,再不懂事,也知道蘇培盛是四哥的貼身太監,那是不能得罪的。
“算了,我初來,他們不懂規矩也是有的。注意些就是了。”十四爺道。
然而四爺現在已經生氣了:“去問!如何沒有將十四爺的飲食弄清楚?蘇培盛,你也領罰!與膳房一起,三個月的月例。”
“四哥!”十四爺有些詫異,忙叫了一聲。
“怎麼?既然做錯了事,就該受罰!”四爺看了十四爺一眼,輕飄飄的。
蘇培盛忙謝恩,轉頭往膳房去了。
他清楚,四爺這是生氣十四爺不懂事,去人家做客,還這麼挑刺。
他是無所謂,三個月銀子沒多少,膳房裡,管事的都不會在乎,可下面那些個小的們要計較的啊。
十四爺也是不會辦事啊!
有什麼事,不能悄悄的說?非得鬧出來?
果然,蘇培盛走後,十四爺越發不自在了。
他是心裡有些不高興,四哥好像並不看重他,怎麼會連他不吃什麼都不知道呢?
所以才有這一問,也是因為他最小,被德妃寵愛的有些過了頭。
又加之,他覺得,四哥似乎對十三哥更好些,年少心性,又素來得寵,就起了攀比的心思。
偏四爺不吃這一套。
他打小被抱去了佟佳氏那養大,沒有弟弟妹妹要讓著,大了以後雖然明白了自己的生母是誰,可那時候也已經進了阿哥所,更是沒有誰需要切實讓著的。
可以說,當初養在佟佳氏那的時候,雖然親生和養母不太一樣,但是因為佟佳氏素來地位高,供應又好,四爺跟著,也是極其尊貴的。
更是生不出要讓著誰的說法。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比他小十幾歲的弟弟忽然生出叫他讓著的心,四爺不管願意不願意,首先是他根本意識不到。
所以,四爺只會覺得十四爺是無理取鬧不懂事。
倒是十三爺尷尬:“四哥今日也勞累了,不如歇會?”
他知道,四哥帶他來是好意,不想叫他以後過得太艱難了,但是,十四爺才是四爺的親弟弟,他總要圓個場的。
四爺看了他們幾眼:“有什麼不合適的,就說出來。”說罷,便也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房了。
原本的好心情也不剩多少了。
四爺本身也還年輕,修身養氣的功夫也不到家,十四爺自然看得出四哥不高興了。
再是心裡不服,也不敢說什麼了。
膳房裡,哀嚎一片,賀大廚笑呵呵的,倒是沒當回事:“是咱們的不是,十四爺跟前的小呂子公公也沒說清楚不是……”
蘇培盛搖頭:“得,心裡有數就得了,十四爺年紀小,又是宮裡娘娘的小兒子……誰家不一樣?”
都是疼愛最小的不是?
“呵呵,咱們都是奴才,哪有什麼別的想頭呢,這不是怕下回還犯忌諱麼?”賀大廚雷打不動,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罰了月例銀子也不動氣。
等蘇培盛走了,還是笑呵呵的:“得了,別愁眉苦臉的,不就是三個月銀子?奴才我掏腰包,給你們補上不就是了。”這說的,當然是下面的小太監了,要是都補上,那可就要破產了。
眾人忙謝過賀公公,心裡安定的不少。
不過,也不少人記著十四爺的仇。忒不懂事了吧?
怎麼能拆你自己親哥哥的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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