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實在擔憂又不得其法,思慮再三,便奔出了建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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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甯眼神迷離,一手強支著頭,一手顫顫悠悠,卻仍不忘往嘴裡送酒,嘴裡嘀嘀咕咕喊著:“四郎…四郎…”赫連擎一入殿,看到的便是此場景。
數月避而不見,赫連擎對她的思念如江水滔滔,卻未曾料想是如此場景。赫連擎心疼地看著這借酒澆愁的人兒,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本能地上前,奪過弋甯手中的酒盅,一飲而盡。
弋甯睜著迷離的眼睛看著他,痴痴地問道:“你是何人?何人給你的膽子…敢奪本宮的酒?!”
“甯兒…”赫連擎有些無奈地答道:“連我都不認得了?!你到底飲了多少酒!”
“你?你是何人?”弋甯用那顫顫悠悠的手指指著赫連擎問。復又仔細一看,才恍然大悟:“是四郎。四郎,我的四郎…”說著便站起來,往赫連擎身邊湊過去。
赫連擎一把扶住她,憂心地看著她神智不清的樣子,有些心疼:“是我…是我。”
“四郎?不!我的四郎沒有了,沒有了…”弋甯在他懷裡搖著頭悶悶地說。
“我在這裡,就在這裡啊。”赫連擎輕摟住弋甯,安撫地說。
“你不是四郎!你是皇帝陛下,是皇兄!不再是四郎了。”弋甯一把推開他,痛哭出聲。因情緒失控,弋甯有些站不穩,險些跌倒,赫連擎眼明手快扶住她。
“你不要碰我!”弋甯厭惡地推開他。
赫連擎哪那麼容易讓弋甯任性,上前幾步立即抱住她,像哄小孩子一樣拍拍她的背,安撫道:“甯兒,別任性了…四郎,永遠是你的四郎。”
弋甯一聽赫連擎的溫情軟語,心中那份隱藏的脆弱一下子爆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居然抱著他“哇哇大哭”起來:“四郎…四郎…”
看著她痛哭,赫連擎心中十分不忍,只能緊緊抱住她、哄著她。而他自己心裡卻因為她的眼淚為他而流,而感到欣喜,因為她心裡有他。
許是哭累了,或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弋甯有些迷迷糊糊起來。赫連擎連哄帶騙把她哄睡,替她掖了掖被角,想起身,手卻被另一隻手抓住。
赫連擎看著弋甯微睜著眼,緊抓著自己的手不放,安撫她:“我略走開一會兒,立馬回來。”
弋甯搖頭,不許。赫連擎輕笑著問:“怎麼了?”弋甯還是搖頭。
赫連擎無法,只好坐回床沿:“片刻即回。”
“四郎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弋甯仍有些酒意,任著自己性子,眼淚也即刻掉了下來。
赫連擎有些疑惑地看著她,覺得弋甯今天特別反常。赫連擎伏低身子,靠近弋甯,替她擦去淚水,並解釋道:“確有急務,我去去就來,用不了太久的。”
“不!”弋甯急地起身,一把抱住赫連擎:“不許走!不許四郎走!”
赫連擎真的很肯定今日弋甯很反常,正想再好好跟她解釋一下,未料,弋甯一口咬住了赫連擎的耳垂,讓赫連擎一個“激靈”。
他正疑惑著想問,未料弋甯的唇已貼上了他的,讓他無法思考,本能被驅動。赫連擎是一個深愛著弋甯的人,費盡心思討著她的歡欣,希望她能回應一點點他對她的愛意。當他努力時,弋甯拒他於千里,當他不抱希望時,卻未料弋甯居然主動對自己示好。赫連擎的心,如同花兒一樣開放,什麼國事、什麼要務統統被他拋之腦後。
赫連擎從來沒有過如此激動不已的心情,他完全忘情地沉浸在弋甯的吻中,不能自拔。
“甯兒…甯兒…”赫連擎深情地喊著她的名字,已不滿足於輾轉在她的唇齒間。赫連擎略推開她一點,凝視著她的臉,似是在確認什麼。
“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