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就放過一次,下回如果再犯,決不輕饒,去吧,收拾一下,這就下山。”
“是,爹爹,孩兒這就下山。”蒔蒔看了覺遠一眼,就鬆開雲燁得手,去禪房準備帶著籃子下山。原來花和尚是覺遠,堂堂的武僧首座,不但可以吃肉,還可以娶老婆?這也太有突破性了吧。
見雲燁狐疑的看著他,覺遠苦笑一聲說:“雲侯不知,貧僧曾經犯下色戒,就有了這個孽障,貧僧也被戒律院懲罰擔山,你看廟門前的那座土山就是貧僧五年的苦工堆積而成,可是懲罰再嚴厲,貧僧也捨不得拋棄這孩子,不知不覺已有十年,眼看著這孩子一天天長大,再也不能住在寺廟裡,這才在山下給她蓋了一間房子暫時安身,白天她可以到廟裡來,夜晚必須回到山下的房子裡去住,有時候貧僧擔心的整晚睡不著覺,卻無可奈何,有了牽掛,梵心大損,這比犯色戒還要可怕。”
這還算是一條漢子,犯了色戒就犯了色戒,有什麼大不了的,挑土堆積了一座足有五層樓高的土山,也算是對寺廟的戒律有了一個交代,只是女孩子不方便住寺廟裡,覺遠也表現了一個父親的擔憂,只是後兩句話就不像是人話了,明明是你害了孩子,還有臉說梵心大損,犯色戒的時候幹甚去了。
蒔蒔拎著籃子給覺遠,雲燁施了一禮就要下山,小黃狗搖著尾巴跟在身後,看得讓人憐惜,雲燁心頭一動就說:“蒔蒔,等等,你過來,我有話說。”
蒔蒔乖巧的走了過來,還不停的看覺遠的臉色,她也不想離開父親,覺遠把頭扭過去,不看他們倆。
雲燁上前一步摸著蒔蒔的頭頂說:“我叫雲燁,字不器,官居三品,稱爵藍田侯,算學一道說不上是天下第一人,與我比肩之人也寥寥無幾,你我相逢也算有緣,我甚愛你品質純樸,也憐你孤苦無依,你可有意拜在我的門下,研習算學。”
蒔蒔睜大了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覺遠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把就將蒔蒔按倒在地,這對蒔蒔來說,是一樁天大的機緣,如此良機怎能不把握住。雲燁的名頭蒔蒔不知道,覺遠豈有不知的道理。
“善哉,善哉,張蒔能得到雲侯眷顧,實在是她的福份,也是覺遠的福份。老僧謹為雲侯賀。”玉林僧不知何時出現在雲燁背後鼓掌讚歎。
蒔蒔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覺遠作為家長跪在側面也磕頭拜謝,這是應有之意,雲燁受了蒔蒔三拜,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他就是蒔蒔的師傅,對蒔蒔幾乎擁有與父母同樣的權利和義務。
雲燁再次撫摸著蒔蒔的頭頂說:“入我門下,當知廉恥,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研習典章當勤字為先,為人處世孝字當頭,我們不信神佛,只尊祖宗,靠我們的雙開自己的天,闢自己的地,處絕境而不自哀,居死地而努力求生,這些你能做到嗎?”
雲燁的教誨讓玉林,覺遠張大嘴巴,從來沒有聽說過師傅是這樣教誨弟子的,沒有詳細的規章,只有大而化之的範圍,不信神佛,只敬祖宗,慫恿自己的弟子為了活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這是哪一門的門規,這樣的先生教出來的弟子,相信哪一個都是桀騖不馴之徒,想要成為諄諄君子,絕無可能。
蒔蒔卻歡喜的應聲:“弟子一定做到。”
聞聽此言,雲燁哈哈大笑,一腳踢飛了腳下的籃子,抱起蒔蒔就大踏步的往自家的營帳走去,蒔蒔趴在雲燁肩頭,流著淚向自己的父親告別。
雲燁扛著一個小娘子回到營帳,自然引起轟動,等到雲燁把蒔蒔的身份告知眾人時,雲家僕役都上來拜見小娘子,程處默,牛見虎也有禮品奉上,單鷹用刀子立馬刻了一個木頭人偶獲得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