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貢獻在裡面。
我們可以唾棄這個女人,鄙視這個女人,但是卻沒有剝奪她生活的權利,天賦皇權於陛下,就是要管理大唐的各色人等,這裡面有道德鴻儒,無雙猛士,也有安分守己的農夫,自然也會有窈娘這樣的惡婦,有好的,就會有壞的,都是陛下的子民,好人就算是上蒼對陛下的獎賞,壞蛋自然就是上蒼對陛下的懲罰。
我們家中出了敗家子,老父親就會哀嘆,我造了什麼孽啊,可是,哀嘆歸哀嘆,狂揍一頓之後還不是要給他一碗飯吃?放在陛下身上也是一樣,說不定陛下此時看著罪犯的卷宗,正在哀嘆呢。“沈功海說的風趣幽默,尤其在眾人腦子裡印下一幅皇帝陛下正在煩惱的有趣畫面,都不由得面露微笑,皇帝陛下很少重懲百姓,前幾年甚至還開釋了好多死囚,所以大家都認為沈功海說的很有道理。
一個老漢站出來衝著窈娘吐了一口唾沫,對那兩個百騎司的密探說道:“兩位官爺,陛下仁厚善良,我們不能敗壞陛下的好名聲,這個惡婆娘,就是狗屎一灘,踩上她還不是要髒了腳,把腳抬一抬讓過去也就是了,何苦弄髒自己。”
“對啊,就該如此,我等都是良善之人,與汙穢之人為伍不妥。”一個油頭粉面的傢伙也出言相勸,他好像忘記了自己剛從燕來樓出來,什麼時候大白天嫖妓的人也成了良民?
百騎司的人見眾人都是先吐了窈娘一口吐沫,才和自己說話,心中頓時也自傲起來,老子整日裡忙裡忙外的,有多少大事要幹,還要分精力巡視這個臭婆娘,如今她也就是爛肉一堆,確實不值得計較,上官下令的時候也是隨口說了一句,自己沒必要為這個婆娘弄得天怒人怨的,的確不值。
沈功海攀著壯漢的肩膀說:“您兩位也是公務繁忙的主,長安城的安危還要拜託您們日夜看護,看看時間,大概也到了下差的時間,不如我們去共飲一杯,這個婆娘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壯漢盯著沈功海還有元嘉,豬鬃看了看一字一句的說:“今日的事就這樣了,如果窈娘再做出什麼惡事,我會找你。”
元嘉問旁邊店鋪的老闆借過紙筆,隨手寫了一份保書,拿給為首的壯漢說:“這位大哥,這是我出具的保書,今後但要是窈娘犯法,你只管找我便是。”
百騎司的探子見元嘉如此識情知趣,接過保書看了一眼,拱拱手就離去了,窈娘頂著滿身的唾沫拽拽元嘉的衣袖小聲說:“銀子。“她居然還忘不了她的錢。
豬鬃大怒道:“真是不知死活。“對於這樣一個死要錢的主,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發作,抬起腳想要踹窈娘,但是一見她抱著頭蹲地上的可憐樣子,又恨恨的放下腳。
元嘉掏出自己的一貫錢放在窈娘手裡說:“你先去住店,洗個澡,買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明日就隨我回玉山,長安城你算是沒法待了。“沈功海見窈娘進了客棧,不高興的說:“孃的,為了一個鴇子頭,害的哥哥我出了一身冷汗,姚四呢,這混蛋不會跑很遠吧。“話音才落,姚四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大笑著說:“你們兩個要是連這種小事都擺不平,還自稱什麼才子,我就在牆拐角,等著去燕來樓呢。“豬鬃早就被一堆花花綠綠的女人圍住,上下揩油樂不思蜀,長相從來不是長項的豬鬃難得的受到了所有姑娘的歡心,也難怪,有錢,有義,看起來有點傻的才子,誰不喜歡。
臨進燕來樓的時候,沈功海不著痕跡的抱拳施了一禮,然後才大踏步的走進燕來樓,大叫一聲:“美人在那裡,庸脂俗粉哥哥我可看不上!““姑父,你看看他,明知道我們在這裡還敢進青樓,我回去就喊家丁來打斷他的腿。“一個穿綠衣服的小娘子不斷地給一個長鬚老者撒嬌,那個老者赫然就是房玄齡,小娘子一門心思的想要老房替她出氣。
“小蓉兒,不要鬧了,有這樣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