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時常來看看我。”
“王兄是真的待你好。”他若有所思,目光低垂不知看著何處。我趁機問:“王爺都有兒女了,為何還不封一個王妃?”
玉臨王又老成地嘆了聲氣,一本正經說:“王兄心中的痛,不能對人言,所以也永遠無法消除。他便自我放縱,遊戲人間。”
“那女子真就那麼重要?”
“你知道?”他詫異盯著我反問。
“我看過她的畫像,是逍遙王告訴我的,她叫寧靜姝,靜女其姝。”
“你不明白,皇家的事……遠沒有表象那麼簡單。”
我努努嘴,不屑道:“那你又知道真相麼?那時候,你應該才幾歲吧?小孩子懂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一派嚴肅的神情,“于歸,你不得再打聽這件事。”
我狡黠一笑,什麼不打聽,不打聽,怎麼能解了華容添的心結。一個人明明很渴望愛情,卻被往事羈絆,想愛而不能,又苦了多少獨寧空閨的痴情女子。
秦朗坤隨玉臨王早早離去了,我留下陪秦夫人用了晚飯才走。春夜裡的風帶著絲絲寒氣,侵入面肌,風拂過新生的嫩葉、摩挲出些些的聲響,竊竊私語一般。從偏僻的地方往東走,遇見繁華夜市,風聲漸漸被湮沒,汴河兩岸歌舞昇平,到處都是歡聲笑語。3Q手打
那些樓閣飄紅倚綠,燈火輝煌,那些風情萬種的女子揮舞著手中絹帕,召喚來往的行人,不管他高矮胖瘦,她們都笑臉相迎。忽然聞見一陣饞人的香氣,尋到一條巷子口的餛飩攤,遲疑半晌,四下看看,哪兒有年輕女子獨自坐在小攤上吃東西的,況且我剛吃完晚飯,罷了,還是忍忍。
轉身繼續朝東走,冷不丁見巷子裡走出一個人,像是富貴人家,玉冠錦袍,一手悠閒地搖著扇子,腳步卻輕盈極了,這感覺真是熟悉。只是覺得蹊蹺,我便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他在一間青樓門外逗留許久,招呼客人的豔妝女子與他談笑,他才抬腳邁上了階梯,側頭朝那女子笑了笑。只一個側面的輪廊,我便認出來了,不是羅淨麼?!可是不對啊,他短短時日怎麼長出的頭髮?我快跑了幾步跟進去,卻被人攔下,那人五大三粗推搡了我一把:“姑娘,賣身的走側門!找相公最好走遠些,不然就要吃拳頭!”
我氣得直瞪眼,轉念一想,往方才那巷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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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百年道行可沒白得,凝神靜氣掐指一算,倒真讓我算出來了,正是羅淨易容而來。他來做什麼的?難道是為了上次他說的那害人的妖精?我算準他的位置,跳上屋頂,揭開兩片屋瓦朝下面偷窺。
方方正正的小屋裡燈火幽暗,一女子倚在榻上喝酒,嬌笑著喚羅淨:“公子,那麼拘謹作甚?來罷,與我一同飲酒。”那語調曖昧極了,她纖手一抬,招了兩下。
羅淨朝她走去,手中折肩收起,一反常態,促狹笑道:“在下慕名前來,給老鴇那重金可不能白給,自然是要從姑娘身上討回來的……”說著,伸手自她臉頰捏了一把,在榻邊坐下。
我咋舌,這高僧風流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且看他要風流到何種程度。
幾杯酒下來,羅淨好似有些醉意,懶懶倚在那女子懷中,眸中閃耀著一種令我陌生的迷離光芒。她的玉手在他胸前摩挲,然後漸漸俯首……我呼吸一窒,心裡不知什麼感覺,這是在除妖嗎?哪裡有這樣除妖的?!氣死人了,我一掌震碎屋頂,翩然落在他們二人面前,怒視羅淨。
女子尖叫一聲,“啊……你是何人?!”3Q手打
羅淨的眼神只凌厲了一剎那,又恢復迷醉的光芒,樓住那女子,語露嫌棄:“別理她,我家中的惡妻……退早要休了她!”
“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我朝他好一頓吼,使勁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