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尚不及答話,右特使已搶先說:“少跟他囉嗦那麼多。殺了他,慕容山莊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說話的同時,長劍再度揮出。
“言之有理!”左特使長喝一聲,如影隨形地衝上前去。
“你們休想!”黃詩涵嬌叱一聲,同時將事先備妥的暗器漫天灑出。
那把暗器只是非常普通的金錢鏢,但由她手中使出,卻比千軍萬馬的氣勢還兇猛。
“點子硬——走人!”左右特使默契十足的一式“懶驢打滾”,避開漫天飛舞的金錢鏢,身子一掠,越過院牆,隨即沒入一片漆黑中。
黃詩涵應敵經驗、江湖歷練畢竟有限,怎會料到對方會逃竄而去,待回過神時,想追趕已是不及。
“黃姑娘,算了吧!”慕容俊慘然道:“再怎麼說,他二人也對我慕容世家有恩……”
比起黃詩涵,阿浪的眼光顯然獨到三分,當他二人才掠至牆頭時,阿浪已如輕煙般地跟上,踩著他二人的步伐在漆黑的夜幕中一陣追逐。
約莫半盞茶許,雙方的距離已不及十丈,這點小小的距離對一個武功高強之人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左右特使竟不約而同的煞住身子,如兩尊石像般挺立不動,靜待阿浪的到來。
“兩位果然不愧特使之名,小可真是佩服,佩服。”阿浪停下腳步,站在八尺開外,臉上已見笑容。
“好說好說。”左特使打了個哈哈,隨即冷冷地道:“你也不差,居然能拆穿咱們的好事,甚至還不怕死的跟來。”
“死?怕死的不是大將軍!”阿浪笑著說:“小可一向不殺無名之輩,依兩位在江湖中的聲望與地位……還勉強可以啦!”
“你……”左特使臉色鐵青,“你好大的口氣。亮出你的兵器,咱們在手底下見真章!”
“小可平常沒有帶兵器的習慣。嗯,不如這樣吧!”阿浪隨手拾起一截樹枝,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兩位一起上,黃泉路上也好作伴。”
“狂徒!找死!”左右兩位特使齊聲暴喝,手中的長劍同時揮出,直逼阿浪的命門重穴。
任是誰也想不到,一截毫不起眼的樹枝在阿浪手中使出,竟不比左右特使的兩把利劍遜色。
就在阿浪出手的同時,他臉上的笑容隨之消逝,繼之而起的是一抹冰冷刺骨的神色。
三十餘回合之後,優劣之勢似已揭曉。卻見左右特使揮汗如雨,招招只見守勢,偶爾才出現一兩式進招,完全處於抵擋的份。
忽聞阿浪怪嘶一聲,“小心了!”手中的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神速,直取左特使的心口。
“啊……”左特使一聲慘叫,手中的長劍一個把持不住的落了下地,低頭看著胸前的一截要他性命的樹枝,臉上寫滿了懷疑、不解、與無奈。
右特使眼巴巴地望著同伴慘死,不禁方寸大亂,當下舉劍由上劈下,但章法卻已大失。
阿浪右手一伸,拔出左特使左胸口的樹枝,一式橫掃千軍,右特使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已斷成兩截。
一個心口,一個腰際——他二人是否為自己對白木大師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撲通一聲,阿浪忽然跪了下地,喃喃自語:“大師的仇已報,您安心的往極樂世界去吧……”
話聲猶在空中迴盪,只見阿浪的身子忽然沖天拔起,飛也似的朝慕容山莊飆去。
慕容山莊危機已除,呈現一片祥和之氣。
“少莊主,您也不必太難過了……”老帳房劉英泰在一旁勸慰。“兩位特使也許是一時誤入歧途,受奸人蠱惑也說不定,畢竟他二人也為本莊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否則慕容山莊豈能成為三大世家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