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裕被她打趣慣了,也笑道:“你卻不知你身後還帶了一群人。”
她一愣,斬碎一個鬼修抬眸一看,原是破虜天宗的人緊隨其後也到了,一個大漢一落地就甩著流星錘衝進了人群,怒吼聲響天徹地。
這還沒完,很快又有兩個人乘雲飄落,梅慕九隻消感知氣息就知是魏先邪和霍孚遠。
他們到了後,魏先邪先是給一直在原地不動的鄭德隋解了威壓。這威壓其實好解,說到底不過還是看人心罷了。他們給在場的帝澤弟子都送去了靈力,然而能解開的,卻也不過少數。
鄭德隋當真不知張默海的這些勾當,更不認同,所以才一直未動,甚至幾度想要援手,只是一拔劍便疼痛徹骨,這才差點一死了之,總算被魏先邪及時趕到幫了一忙。
“是您!”鄭德隋馬上就認了他出來“我記得您!我剛入宗的時候見過您一面!”
魏先邪一愣,很快就想起來了,他和張默海對打的前兩日,的確在山下見過一個小孩一面,與他說了些話,甚至還點撥過一兩句,那時的鄭德隋不過才到他腰際那麼高。
“長大了。”魏先邪拍拍他的肩,看了眼霍孚遠,兩人便飛身向張默海打去,他們和張默海,也有的是賬要算。
張默海轉臉看見這兩人,不禁浮出了極詭異的微笑:“遮遮掩掩藏了這麼久,終於送上門來了?”
他其實已然恨得牙癢癢了,臉上都浮上了憤怒的紅暈:“這一切,都是你們倆造成的!你小子……可真能逃。”
霍孚遠衝他一咧嘴,笑道:“宗主,還是您教得好。”
此時,秦衡蕭與他們兩人已站成三角方位將張默海圍在中間,這個方才還如魚得水的宗主這才終於有了一點危機感。
秦衡蕭的宵斷直指著他,劍氣如龍,絲毫沒有在帝王威壓下卑躬屈膝的姿態,反而愈來愈英勇,張默海面上還是笑著的,只是握著冥泉劍的手,卻暗暗沁出了一層細汗來。
而深淵裡還有不少鬼修,此時正裹著黑霧,直往外界飛去,四面八方得散開,不知去向。
東海御神山內,渡船張單腿站在摘星樓的樓頂上,遙望著遠處極速飛來的無數黑點,終於用神識大聲喊了話:“準備!”
隨著他的警告,伏仙宗的所有人都進入了備戰的姿態,殺殺一圈又一圈地盤旋在上空,四隻白狼守在碑前,白晏清化成了龍形擋在御神山前面,就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山脈。
而眾多弟子則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互相搭配,剛入門的一直在幫著醉山客等跑腿,誰也沒有閒著。
劍閣底部的小黑屋裡,華羽推門而入,看著被鐵鏈捆住的胥飛白,沉聲道:“外面發生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這世上,我想知道的,從沒有不知的。”胥飛白儘管形如一個階下囚,卻還是趾高氣揚的,揚著頭輕蔑道。
“所以你應該也知道宗主讓我綁住你的原因。”
胥飛白這才咬牙道:“若不是你們卑鄙地找到我的命門,我豈會被你這廢物捆住!”
華羽也並不生氣他對自己的評價,只是平靜道:“如今總算有人要殺盡世人,你可痛快?”
“我自然痛快!”胥飛白瞪著眼喊“怎麼會不痛快!我恨不得你們全死了,都受盡折磨才好!”
“我們都猜到你會這樣說。”華羽不出所料地轉身,走前才垂首低聲道“但你又可知,散修當初被逼成那副光景,極樂宗也有一份功?”
胥飛白一愣,還沒回過神,就聽他說著“想明白便叫我。”就關了門。
沉浸在黑暗之中,胥飛白的神情格外陰沉,然而已無人能看到了。
那些黑點很快就到達了東海境內,白晏清龍尾一擺,一片巨大的水牆便驟然升起。龍吟不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