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語嫣輕聲應,“他捶蘇妍姐,扒拉著人不讓走。我拉他,他咬我。”
“什麼?蘇姐姐剛走?”關落芯一陣可惜。
她就是起了晚一點,就沒看見蘇姐姐。
這下,估計要等到中午才能見到人。
“你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壞,人還挺好的,就是喜歡耍小脾氣。”關落芯塗著棉籤。
趙語嫣不開心,收回了手。
“我自己來。”
“別啊,馬上就好了。”關落芯不放手,她貼了兩個創可貼在上面。
“你還有這稀缺東西,我還以為,上一次你是說大話呢。”
“我叔叔給我從國外帶的,我從來不說大話。”趙語嫣收回手,彆扭道謝。“謝謝你為我處理傷口。但你能不能不要叫蘇姐姐,和我一樣叫蘇妍姐,或者蘇妍同志。”
“你們一個兩個怎麼老是警告我。我就叫,蘇姐姐,蘇姐姐。”關落芯做了一個鬼臉。
一個兩個?
還有誰?
趙語嫣拋開疑惑,紅唇吐出三個字。
“不知羞。”
……
拖拉機,行駛在顛簸的路上。
蘇烈嘴裡叼著一塊雞蛋餅,開著拖拉機含糊不清道。
“妍寶,你怎麼還隨身帶著麻繩?”
“圖個方便。”蘇妍顛的頭暈眼花。
“那你抓張彩幹什麼?”
“想抓就抓了。”
蘇妍目光落在張彩身上。
她本來是想放過張彩一馬,非要往槍口上撞。
既然這樣,乾脆兩個人一起送到婦聯。
不是兩情相悅嗎?
不是苦命鴛鴦嗎?
她倒要看看,當張彩親耳聽見陳成才潑髒水,會是什麼反應。
蘇烈一直問,蘇建華都煩了。
“虎子,吃著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一天天,怎麼問題那麼多?好好開車!”
開拖拉機,二十分鐘就到了公社。
天剛矇矇亮,太陽從西邊出來,光輝籠罩著房頂。
門口寫著的原鄉公社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蘇妍跳下拖拉機,活動了一下筋骨。
蘇建華先是上前敲響了婦聯辦公室的門。
“誰啊?大早上的。”裡面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是我,蘇建華。有點事,劉主任。”蘇建華大聲回應。
“等著。”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劉主任穿著一件大紅色毛衣,外面罩著一件黑色外套。
她的頭髮盤在腦海,端著陶瓷杯抿了一口熱茶水。
“劉主任,不好意思這麼早打擾你。”蘇建華指著不遠處拖拉機上的人,“那是我們大隊的張彩和陳成才……”
他話還沒落,就被打斷。
“將人帶進來說。”
蘇妍跑出院子,將張彩和陳成才提了下來,走進了婦女主任辦公室。
劉主任盯著陳成才,“這不是陳秘書的弟弟嗎?他們兩個搞破鞋?”
能送到她這裡的男女,除了這個沒別的了。
劉主任嫌棄地拔掉了張彩和陳成才兩人口中的鞋。
張彩直接跪在了地上,“劉主任。我跟成才在談物件,我們馬上就要打結婚證了。”
“有什麼話,站起來說。”劉主任冷漠開口。
張彩沒有聽,還是跪在地上。
“我們沒有搞破鞋,只是正常交往。大隊長他冤枉我,劉主任,你一定要為我討回清白。”
“陳成才都已經承認了。說你們在蘆葦蕩裡面……”
蘇妍說話說了一半。
張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