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愛說話，平日裡冷冰冰的，但是卻不妨礙冰宮弟子尊敬她。

冰心想說什麼，不過最後只是搖了搖頭。

“有空我會回來看你們，你們……”她望向姜小凡，姜小凡對她點頭笑了笑，然後她又道：“以後有什麼困難，去天庭找我……”

“聖女……”

冰心不能留下，冰宮的女弟子們有些失望，不過想著聖女雖然人在天庭，但是卻還是想著她們，她們就變得很感動。

遠處，一個美婦人立在風雪間，頭戴霞冠，臉色有些蒼白。

這是冰宮之主。

姜小凡偏頭望去，眼神有些淡漠，重新回過頭來。冰心顯然也發現了冰宮之主立在那裡，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絲毫表示。

“我去上面……”

她對著冰宮眾女道。

聞言，眾女都是臉色一黯。

她們自然知道冰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位太上長老數年前坐化，屍骨就埋葬在冰峰之巔，冰心這是要去祭拜那麼老人。她們退向兩邊，讓開了一條路。

冰心對著她們點了點頭，朝著冰峰上方走去。冰宮之主就在這條路上，她從冰宮之主旁邊走過，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彷彿眼前什麼也沒有。

“走吧。”

姜小凡道，拖著公主殿下也朝上走去。

“哼！”

葉緣雪瞪了一眼冰宮之主，讓後者臉色更加蒼白，顫了一下。

公主殿下很是不解，可愛的鼻子動了動。

“嗷！”

雪白妖獸拍了拍她的腦袋，對著她低喚了幾聲，顯然是在傳遞著什麼。它當初跟著姜小凡來過冰宮，對於眼前這個冰宮的主人自然瞭解一些。

公主殿下臉色微變，也學著葉緣雪的樣子瞪了冰宮之主一眼：“壞女人！”

冰宮之主臉色更加蒼白和難看，但是卻一個字也不敢吐。如今的姜小凡是何等身份，紫微第一大聖地，天庭的主人，跟在他身邊的人又有哪一個會是凡俗？

葉秋雨淺淺一笑，原本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覺得這個剛剛見面不見的公主殿下實在有些清純可愛，但是她這樣的笑在冰宮之主看來卻像是在諷刺般，讓她的臉色進一步的變得難看了。

“呼！”

隨著一行人朝著冰宮之巔登去，空氣中的風雪更加濃郁了。

冰宮最頂部原本是一處聖所，冰宮能夠到這裡來的人只有冰宮之主，冰宮聖女和冰宮的太上長老。但是，姜小凡等人要來此，冰宮又有誰敢阻攔？

很快，前方變得空曠起來，他們登上冰宮最高處。

最前方有一座冰墳，看上去極為普通，甚至比世俗凡塵的那些墓更加平凡，在層層冰雪間顯得有些蕭瑟。

“師傅，冰心看您來了。”

冰心上前，情緒有些低落。

片片雪花墜落而下，很輕，很柔。望著冰雪中的矮墳，縱然已經過去數載，但是回想曾經，她眼中依舊還是有了些許水霧。

“不是說好了不難過嗎。”

姜小凡道。

“忍不住。”

冰心道。

姜小凡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晶瑩，輕笑道：“我瞭解。”

畢竟是至親之人，過去再久又如何，有時候想起故鄉那個將他帶大的孤苦老人，縱然過去十數年，他還是會黯然神傷，責備自己沒有來得及孝敬那位老人。

他說“說好了不難過”，那是因為他不想冰心難過。

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嗚！”

小冥龍跳了過來，知道是怎麼回事後，輕輕舔了舔冰心的臉頰。它雖然是妖獸，但是也在數年前失去了母親，更能體會到冰心的難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