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但將自己一直以來存於內心的堅定想法向他坦白。
穆惜白沒再前進,點點頭。
得到回應後,陵光瞥了一眼羽清音,隨即駕雲離去。剩下三人的事情,陵光無暇理會,也不想參與。他此刻滿腦子只想著涅凰能平安無事,要儘快趕去白澤那裡。沒想到,這一切還真的被白澤說中了,若不是白澤的點撥,陵光根本來不及救下涅凰。
陵光神君來的快走得也快,插曲散去,並未結束此時一觸即發的局面。
羽清音垂頭靠在一旁的樹幹上,想著剛剛血流不止的涅凰,難以描述的恐怖和痛苦席捲全身。
他開始慢慢想起來了……那一瞬間,好似撥開雲霧見天明,混沌之感慢慢散去。
姚冶舔去手指上的血跡,無視穆惜白陰沉的視線,神態自若地對羽清音道:
“都想起來了嗎?”
“呵……”
羽清音發出低沉又陰鬱的笑聲,聽起來有些奇怪。
穆惜白側頭看他,面上無驚無喜。
“師傅,如今,你卻還是要殺涅凰嗎?啊,所以剛剛才對涅凰的生死於不顧,冷冷旁觀。”
羽清音抬頭,雙目血紅,直直盯著穆惜白。
“你擅自給了我生命,又擅自入侵了我的心,最後又擅自……決定了我的死期。”
穆惜白只是默默地凝視著羽清音,彷彿他所說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般。
“……為何還對我糾纏不休?不親手蹂/躪我至死,你便無法善罷甘休嗎?”剛剛的戾氣緩緩消退,無奈之感襲上羽清音心頭。“我不是你的‘凰女’,鳳絕塵。”
後句話給了穆惜白重重一擊,似乎瞬間就要釋放壓抑許久的感情。
即使這是你給的生命,也絕不做活在你手中的可笑玩偶,羽清音過去就是這麼決定的。無論涅槃與否,他都不曾放棄反抗他的控制。
“也許,涅凰就這麼死掉才是最幸福的。”羽清音自嘲地苦笑。
“你以為他就不想殺掉涅凰嗎?”穆惜白的目光指向姚冶,壓制著波動的情緒。
姚冶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涅凰不會死,我並非要取他性命,只是解開他身上的咒縛。”
他一臉無辜,明明剛剛還做了很過分的事。
“什麼意思?”羽清音目光凜冽。
即使已經開始恢復記憶,他對姚冶的態度卻未有太大改變,這是此刻最讓姚冶難受的事情。
“你的記憶就是加在他身上的咒縛,清音,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姚冶笑,未帶嘲諷卻有些苦澀和無奈。“涅凰不是你兒子,那是我騙你的,雄性鳳凰怎麼可能誕下子嗣。”
羽清音有些不相信他,以此刻恢復的些許記憶無法判斷姚冶所言虛實,但很明顯涅凰和自己的關係非同一般。
“涅凰就是你。”
身邊的穆惜白緩緩道出一句令羽清音無法置信的話。
“呀~鳳神大人您是何時發現的?”
涅凰就是涅槃之後的羽清音,但因姚冶一時的執念,藉助羽軒閣「玖代花」的力量,不該繼續存在的羽清音卻繼續活了下來。
“我想他活下來,你卻要殺了他,鳳絕塵。”
穆惜白沒有理會姚冶,和羽清音四目相對。
“……清音,為了逃離我身邊,你甚至不惜毀了自己嗎?”
“毀了我的不正是師傅你嗎?胸口的那一劍可是您賞的。”
穆惜白,不,鳳絕塵淡漠地將羽清音的每一個表情收進眼底,卻未表現出任何情感波動。比起此刻無心的羽清音,他反而更像是無心之人。他沒打算對此做出回答,轉身朝姚冶走過去。
姚冶見狀,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