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笑聲在迴盪。
夢裡的畫面倏地一轉,她看見了爸爸媽媽在光的那方向她招手,她飛快地奔過去,伸出手,渴望著他們的手牽著她,帶她一起走,一起回到那幸福的港灣。
可是,爸爸卻是對她揮手,滿臉不捨地對她說:“楠楠,快回去,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快回去吧。”
她大驚,眼淚汪汪地喊著:“帶我走,爸爸,你們不是來接我的嗎?”
“孩子,快回去,快回去吧。”爸爸揮揮手,他的身影在白光裡漸漸模糊,逐漸消失不見。
爸爸再一次丟下她,她蹲在那裡哭的像個孩子,遠處,有聲聲霸道又帶著懇求的叫聲在呼喚著她,一聲,又一聲,越來越清晰。
是誰在叫她?
除了那個霸道的男人。
她罔顧四周,最終抬腿朝著那聲音的出處緩緩走去,一步,又一步,朝著那一束光線走去。
她哇的吐出一口濁水,睜開眼睛,眼中焦距還沒成點,就已被一股力度使勁抱在懷裡,那力度,大的像要把她箍死,想要把她揉進體內。
她暈乎乎的,感覺到擁著自己的男人在劇烈顫抖,不由一怔,他是害怕嗎?
“你這個混蛋。”他在她耳邊狠狠地咒罵。
她閉了閉眼,透過他的肩膀看向人群,看著那個人驚惶的神情,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再度閉上了眼。
你的鞋,是全場唯一的一種顏色,古銅色。
遊艇會的一個角落,有一男一女正在爭執。
“哥,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幹這種事?”女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對面那個男人,眼裡盡是驚恐和不可置信。
“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誰知道她不會游泳。”男人悻悻地說了一句,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妹妹。
“玩笑?”女人的聲音兀然拔高,她瞪向縮在沙發裡作鵪鶉樣的同胞兄弟,手頭痛的撫上額角,冷道:“你這是在殺人,是殺人你知道嗎?那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
“我不也是為你好。妍敏,你就是太心軟了。”男人,不,也就是付傑威嗤了一聲,故作鎮定地道:“而且,那女人不也是挺大命的,沒死嗎?”
饒是他故作輕鬆,然而,他手上夾著的香菸在不斷抖動,洩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你該慶幸她沒死,否則,你以為神寒會放過我們嗎?不,就算她沒死,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付妍敏雙手抱胸,在鋪著地毯的房間內走來走去,一臉的驚惶。
想到秋楠那個瞭然的眼神,她就覺得渾身發涼,彷彿落水的是自己而不是她一樣,她一定很清楚,是誰把她推到湖裡的。
似是被她的焦慮的情緒所感染,付傑威吸了一口煙,透過寥寥氤氳的煙霧看向自己的妹妹,泱泱地道:“他不會知道的,那個地方根本沒人,沒人知道是我推的……”
“哥。你太自信了。”付妍敏打斷他,聲音尖銳:“秋楠呢?你以為她也不知道嗎?OK。就算她不知道,你也太小看神寒了。”
“那個女人根本來不及轉身,怎麼會知道是我。”付傑威的手一抖,想到她那個冷如浮冰的眼神,聲音弱了下去。
付妍敏看著他低下頭,一臉的惱恨,煩躁的走來走去,事已至此,再怨也於事無補,該想想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才行。
這個大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是被他害死了。
假如秋楠真的死了,他這就是殺人,按著現今這個科技,神寒不把整個遊艇會翻轉來找兇手,她就不姓付。
怎麼辦?該怎麼辦?
“你別轉了,轉的我頭都暈了。”付傑威看她走來走去,不由出聲。
付妍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抱著胸,另一手的食指在牙口裡輕輕咬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