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手大張,任自己緩緩沉下,如同沒有任何束縛一樣。頭一次,如此自由,沒有那些世俗的目光,沒有禁錮,也沒有她到不了的地方。
是要死了嗎?
應該是吧,她的肺部似是快要爆炸,空氣像是被完全抽離了一樣,她無法呼吸,更無法張口。
就這樣死了嗎?
如此也好。
媽媽死了,爸爸也跟著去了,孤零零的就留下她一個人,苟活了這麼幾年,也該夠了,真的夠了。
恍惚間,似是看見了爸爸媽媽媽在水的深處向她招手,他們的眼神還是像以往那麼慈愛,他們的面容還是那麼熟悉和祥和。
爸爸,媽媽,你們來接我了嗎?
等我,等我。
神寒猶在和陳離他們說著那不著邊的投資和策劃,一樓突然傳來一陣轟動,顯得有點焦躁和慌亂。
陳離也注意到了,環顧一週,不由坐直了身子:“秋楠呢?”
神寒撐著下巴的手一頓,眉宇皺了皺,剛才她說要去洗手間,可似乎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他不由站了起來,心頭忽地升起一股子不安。
“有人落水了。”一樓處不知是誰大叫一聲,那些在三五成群跳舞取笑的人立即停下,向門口湧去。
砰的一聲,神寒手邊的酒杯被撞倒在地,他看著腳下暗紅色的液體,眼底升起一陣惶恐。
“寒……”陳離皺著眉,正要開口說話,神寒卻已經推開他,飛快地向樓下撲去。
冷君瑞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想起那個安靜得如同沒有靈魂的女子,皺了皺眉,快步跟了下去。
不,不是你,絕對不是你。
神寒從沒如此慌亂過,腦子亂轟轟的一團,心口間的不安越來越大,似是被人捏住了那脆弱的心臟一樣,呼吸也為之窒息,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滾開。”門口湧了一堆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由急的大吼,聲音之大,如哮天犬一樣,響徹雲霄。
擠湧成一團的人很快分開一條路,還沒看得清人,就見一陣風似的影子向湖邊撲去。
月光下,湖畔處,誰無聲無息的躺在軟綿綿的草從邊?誰的臉血色褪盡只剩那死寂的慘白?
神寒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一樣,死死地瞪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不敢相信,那個剛剛還在自己懷裡恬笑的人,此刻卻了無生氣的談躺在地上。
他撲了過去,一把推開那渾身溼透,正在搶救的男人,顫抖著把手指伸到她的鼻翼下,不過一瞬,就如觸電般似的縮了回來。
死了嗎?就這樣殘忍地離開他了嗎?
神寒的眼睜得血紅,死死地瞪著那張慘白的臉,渴求著那雙眼睛睜開,她只是和他開玩笑,她只是在發脾氣,她只是要懲罰他。
懲罰他把她禁錮在身邊,懲罰他霸道的佔有慾,懲罰他對她的掌控。
這個狠心的女人。
他一口咬在了她柔軟又冰涼的唇上,那麼狠,那麼用力,直到她的血傳入他的口腔,血腥味在空氣中淡淡傳開。
醒來啊,睜眼啊,這麼疼你還要倔強的忍著麼?
“你幹什麼?”被推開的男人看他的舉動不由大吼:“快救她啊。”
神寒的眸子唰地飛了過去,董仲傑,他渾身上下溼透,唇色發白,眼中急的恨不得推開他。
“倒提起她。”一個冷酷的聲音忽地傳來,眾人看去,卻是那個寡言少語的冷君瑞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冷冷地吩咐。
“不準碰她。”
董仲傑正要按著吩咐去動手,神寒卻冷不防地大吼,一副誰敢碰她,他就殺了誰的樣子。
“想她死你就繼續。”冷君瑞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擰起地上的女子,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