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半句,因為人家是主子,其他人都是僕人。
演練著掌法的言侯動作十分緩慢,有時候推出一掌還要停個半晌,不知是在回憶著下一招的順序,還是在感受著掌法的威力。
侯府的排場,連大戶人家都比之不過,單比氣勢,在整個十嶺城,也就只有蟻國的國主蟻后方可與之較量一番。
桃園盡頭,一塊壓著大石的泥土中,存在著彎彎曲曲的通路。
通路狹小又繁多,只能通行螞蟻,連只蟋蟀都爬不進去。
別看通路狹小,穿行的螞蟻可不少,密密麻麻數以千萬計,這些螞蟻慌慌張張很是狼狽的回巢,仿如被天敵追殺,正是從桃園退走的蟻軍。
蟻國兵敗,完全是百十多隻穿山甲的功勞,至於言侯與那前鋒大黑狗,半點用都沒有。
蟻巢的最深處,肥胖的蟻后足有拳頭大小,扭動的身軀無比駭人,尤其是那張怪臉,臉上居然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竟是一張人面!
蟻身人面的怪物,正是蟻國的統帥,言侯的老對頭蟻后,然而這位蟻后的面容如果仔細看去還有些俊朗,明明是個男人的模樣,與蟻后這種東西不太搭邊。
“是不是傻!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傻!還言侯呢,我看是蠢侯還差不多!那戰字是在提醒你正身處死戰當中,你當成來自蟻國的挑戰,以後誰在說他徐言聰明,本公子就和誰拼命!”
高高在上的蟻后,發出細微如蚊蠅般的聲音,他這番聲音代表的含義,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這是什麼神通啊,蠱國,將本體成蠱,匯聚一國之地的幻境,鍾離不二那傢伙太狠了吧,拉著我們前十一起死,他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蠱國世界,變成了蟻后的無名公子,在蟻巢裡大罵個不停。
徐言作為鍾離不二的對手,直接陷入了幻境當中,他們這些前十的高手卻沒有完全陷入蠱國幻境,或者說甄無名這些前十高手只是本體陷入幻境,由於處在神通邊緣,所以他們的心神還十分清明,知道自己陷入了神通當中。
儘管深知自己陷入蠱國神通,甄無名卻無法告知徐言或者幫著徐言破開幻境,因為他成了蠱國裡的一隻蟻后,除了能發出號令蟻軍的叫聲之外,根本說不出人言,更別提爬到言侯面前解釋。
無名公子曾經嘗試過一次接近侯府,剛爬上一棵桃樹就被大黑狗盯上了,差點被大狗給咬死,從此之後,這位特殊的蟻后就再也不出蟻巢了,而是經常派遣蟻軍在桃園裡組成字跡,本意是提醒徐言,卻被誤解成來自蟻國的挑戰,人家還弄來一堆穿山甲要將蟻國斬盡殺絕。
“怪物!你們都是怪物!本公子何時能離開這煉獄啊,我不想當螞蟻,還是母螞蟻!!!”
蟻后的細微叫聲,充滿了不安,其他的蟻軍也隨之躁動了起來,在蟻巢裡爬來爬去。
與甄無名的悽慘不同,同樣被扯入蠱國幻境的軒轅雪,就比較正常得多,還是一副女孩的容貌,只是不能說話,一旦說話,她就會被身上冒出來的冰雪凍成雪人,所以人們稱其為雪姑娘。
“呦,雪姑娘又來送茶啊,侯爺最喜歡喝你採的茶了,快進來吧,侯爺正在演武,可萬萬不能打擾。”
侯府門房見到熟人,立刻堆起了笑臉。
雪姑娘是侯府的常客,只因為言侯最愛喝雪姑娘採的茶,更將其命名為雪茶,命雪姑娘每個月都來送一次茶,價錢更是從來沒有虧待過這位古怪的女孩。
謝過門房,雪姑娘帶著淺笑的模樣文靜而可愛,送茶之際路過演武場,她停下腳步,雖然隔著高高的圍牆,她依然靜靜的望著演武場的方向,目光變得無比溫柔。
她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留下字跡,只要她出現任何揭穿蠱國的心思,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會徹底失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