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種的花草多為白色。
皇宮以冰雪建造,氣溫極低,能生存在冰雪當中的花草,顏色必定與尋常的花草不同,均為靈氣盎然的靈草。
在花園的正中心,立著一株古怪的巨樹,樹幹彎曲盤旋呈螺旋狀,樹冠無葉,遍佈冰針,好似一把怪傘,說不出的怪異。
樹頂處有一顆冰珠懸浮,散發著極寒的氣息,周圍有細密的雪花湧動,不聚不散,奇異非凡。
“取雪果。”
國主一句話,立刻有人從遠處推來四面高高的梯子,在怪樹四個方向靠攏,頂端合閉成一座圓形的木臺,中間有孔,用來採摘雪果。
“此乃雪樹,一年一結果,果為雪果,其記憶體在著極寒之力,珍貴非凡,如若吞食,元嬰之下的修為將頃刻凍成冰雕。”
國主雪孤晴望著雪樹,幽幽說道:“豐雪映昌隆,雪樹為天下奇珍,是金玉老祖遠行外域之後帶回,作為雪國龍脈,保我雪國繁榮。”
“只要歷代國主英明,何愁千年萬載昌盛。”徐言真誠地說道:“雪國冷冽,冰封一國之地,也只有如此寒冷之地,才會永恆萬載,願冰雪之國冰而不冷,繁而不熄,千年永存,萬載長固。”
吉利話而已,難不住徐言,一番話道出,雪孤晴聽得心懷大暢,點頭輕笑,十分受用。
很快雪果被採摘了下來,由精緻的木盒封好,交到了徐言手裡。
“多謝國主。”徐言拱手道謝,不著痕跡的掃了眼那顆奇怪的雪樹,就此告辭,在宮人的帶領下離開了花園。
“又一顆雪果送了出去。”
雪孤晴獨自站在冰冷的皇宮深處,透過冰宮上方透明的冰晶穹頂,能看到滿天繁星。
“又一份是非根……”
雪國國主的感嘆,聽不出喜怒,她彷彿看到了由一顆顆雪果引起的爭鬥,引起的殺戮,身為金玉派最為核心的長老,雪孤晴深知這種殺戮,宗門樂見其成。
離開花園,徐言的嘴角掠過一絲意味難明的冷笑。
他又怎會不知這顆雪果是一份麻煩,是一份是非,然而涉及到破開紫府禁制的極寒之力,就算麻煩,他也要接下來。
“雪樹是個好東西,一年一度豐雪節,應該是挑撥節才對吧,看來金玉派所圖匪淺。”
超越了上品靈丹的雪果,其價值達到一種驚人的程度,引起金丹之間的廝殺都有可能,如此異果,說成是一種節日的獎勵,除非徐言真是築基修為,否則他能信了才怪。
明明是一種引起是非仇怨的東西,必然被金玉派用來圖謀些什麼。
雪果不假,徐言能感覺到其內驚人的極寒之力,至於金玉派用雪樹與豐雪節做的文章,那就不管他徐言的事了。
“盤龍之狀,冠頂冰針……”想起雪樹的古怪,徐言微微皺眉,自語道:“難不成是活物?”
那雪樹根本不是樹,雪果其實也絕非果實,是一種極寒之氣凝聚而出的冰珠而已。
好奇之下,徐言猜測著雪樹的真身。
雪國皇宮之內建造著繁多的冰雪大殿,時而有劍光起伏,靈氣滾滾,可見這處皇宮不僅是國主的住處,也是金玉派的一處駐地所在。
剛走到皇宮的大門,另一側走來三道身影,其中兩人隱在暗處,只有一人匆匆走向宮門,幾乎與徐言走了個對面。
徐言刻意的避讓了一下,掃了眼對方的容貌,是個容貌普通的中年修士,隱隱散發著金丹境界的氣息。
雙方並不相識,中年人看了眼徐言就此離去,走得很急,暗處的兩道身影也同時消失了蹤跡。
等對方走遠,徐言也走出了皇宮。
返回客棧的路上,徐言隱隱察覺到有一雙目光在背後盯著,無論他穿插小路還是轉向疾行,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