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除非不計一切的動用左眼,否則像徐言這種初入宗門的新弟子連半分的勝算都沒有。
這時候最前方的翠綠木舟已經當先飛走,其餘的木船則陸續升空,飛往山谷之外。
坐在人群裡的徐言,強壓怒火,忽然間,徐言發覺有一道陰冷的目光從遠處望來,他扭頭看去,相隔不遠的一隻木船上,一個灰髮的青年正在看著自己,目光中的恨意根本毫不掩飾。
看到灰髮青年,徐言在心驚之餘,更是大怒。
許敬之!
毫不示弱的回瞪過去,徐言的眼神變得無比清冷,許敬之坐在飼靈堂的木船上,嘴角帶著冷笑,忽然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量出斬首的動作,眼裡更是現出無盡的嘲諷之意。
找死……
徐言的神色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清秀的臉龐上漸漸的現出一份憨厚的笑意,看到他這種笑容,許敬之的嗤笑頓時凝固在臉上,惡狠狠地瞪了徐言一眼,轉過頭去。
既然有人找死,徐言也就不準備留手了。
這次的任務雖然是剿滅蝗災,一些比蝗蟲還要該死的東西,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一併弄死為好。
機會是並存的,徐言在等待除掉對方的機會,而許敬之也在等待著除掉徐言的機會,這一次有他許家的真傳帶隊前來,許敬之不信徐言還不死。
新入門的弟子,即便是十個二十個,也鬥不過一位修煉了多年的真傳弟子。
飛行法器的速度,比起車馬可要快出很多,不到一個時辰,幾十只木船已然離開了萬恆山脈,進入了大普,一直向著南方飛行,地面上偶爾能看到一些小小的村莊,從高空看去只有巴掌大小。
飛行的奇異,讓新弟子們雀躍不已,新奇過後,有人發現最前方那位老婦的木舟飛行的速度比弟子們駕馭的木船要快上許多,不由得出聲詢問聶隱。
“聶師兄,那位老太太是什麼人啊,怎麼她的木舟只載著兩個人?”
“速度還比我們快,好像在走走停停,如果人家全力催動,怕是早把我們甩下了吧。”
聶隱笑了笑,道:“那位老人家是執事堂的長老之一,叫嶽海玉,虛丹長老的飛行法器,必然比我們這些弟子要快,品階不同,速度自然不同。”
聽到是執事堂的一位長老,又有人不解地問道:“虛丹長老為什麼載著兩個弟子,他們是真傳麼,聶師兄,你怎麼沒去長老的木舟?”
“那是飼靈堂的真傳,嶽長老與飼靈堂的許家交情頗深,男的是許滿樓,飼靈堂真傳弟子中天賦極高的一位,那紅衣女子應該是不久前才拜入宗門的龐家後輩了,據說天賦更高,年紀小小已經是宗師弟子。”
聶隱如此一說,周圍的弟子們頓時好奇了看了過去。
陳明就坐在徐言身邊,抻著短脖子望向遠處,自言自語地說著:“怪不得嶽長老帶著許家的真傳,原來與許家有交情,那女孩好年輕啊,不到二十歲吧,但凡在二十歲之內破開六脈的,都是真正的天才,我們這些新弟子是沒法比了。”
陳明在嘀嘀咕咕,徐言則一語不發。
有那個嶽海玉在,恐怕是沒機會對許敬之下手了,而且徐言自己的處境也變得更加不妙。
宗門雖然有戒律,不可同門相殘,但是戒律這種東西,人多的時候有用,在沒人的地方就成了一紙空文,如果許敬之與許滿樓仗著許家與嶽海玉的關係而動手,徐言還真就容易被人暗中除掉。
收回目光,徐言掃了眼相鄰不遠的一隻木舟,姜大好像睡著了一樣,閉著眼睛坐在人群裡,顯得毫不起眼。
既然兩個難纏的麻煩共存,徐言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驅狼吞虎的把戲,對他而言輕車熟路,許家人有虛丹長老護著,他徐言在姜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