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撐把傘~”江照影的手停在空中頓了一下,在她肩上虛拍了一下再收回來。
“下次再說吧~”姜梅隨口敷衍,轉了話題:“對了,我讓如意送回來的那個少年,醒了沒有?”
江照影與她並肩進門:“還沒醒,請了大夫來瞧過,說是什麼風寒入體,經絡閉阻,致使氣血遠行不暢,導致體質虛弱,氣血不足,肌肉痠痛四肢無力之症。”
他走南闖北閱人無數,見那少年雖小小年紀,又身體孱弱,但只是靜靜躺在那裡,便自然散發出一種威儀,令人不敢逼視,已知他來歷不小。
綠珠也是,他雖不知內情,但冷卉既死,她不在王府待著卻投奔這裡,明擺著有麻煩纏身,無處可去。
姜梅自小長在廟裡,哪知世情冷暖?見到人可憐隨便往家裡領,這個毛病可得想個辦法勸她一勸才好。
不然的話,她在江家住的這段時間,還不知會弄多少奇怪的人進來。
姜梅聽他說了一大堆術語名詞,心中默思一遍,猜他大概是患了很嚴重的風溼病,才會如此畏寒。
“綠珠呢?可妥善安置了?”姜梅又問。
“我正要問你呢,”江照影見她主動提起,順勢試探:“這種情況下,你怎麼還把她往家裡領,若是老夫人找她,也是麻煩,不如……”
“只要咱們不說,誰想得到她在咱們家?”姜梅不答反問。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江照影說得含蓄。
若是平日,姜梅也就不為難他,這時情緒不佳,淡淡地道:“那也沒辦法,我已答應了她,大哥若是覺得不便,我帶她另覓一個住處就是。
江照影皺眉:“大哥也是為你好,何必賭氣?”
姜梅抹一把臉,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低聲道:“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多擔待。”
“大哥可能為你分擔一二?”江照影乘機表達關懷。
姜梅沉吟一下:“找個清靜無人打擾之地,我有話問你。”
江照影把她帶進書房,把門一關道:“未經我的允許,這裡絕不會有人敢闖,你儘管放心。”
“大哥,你老實說,咱們江家做了什麼對不起君家的事情?”姜梅也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問。
“呃~”江照影微感狼狽:“江君兩家本是世交,十年前君家遭逢鉅變,一夜之間被仇人滅了滿門,只餘君墨染和一個奶孃逃了出來。他碾轉上門求助,爹怕被牽連,把他趕走了,如此而已。”
“就這麼簡單?”姜梅狐疑地盯著他的眼睛:“你確定那滅君家滿門的人,不是江秋寒支使?”
不論怎麼看,至少老夫人那邊已單方面認定了那場血案的始作蛹者是江秋寒,不然她對自己的敵視與恨意就無從解釋了。
“你胡說什麼呢?”因太過震驚,江照影忽略了她的語病,漲紅了臉分辯:“爹雖自私,還不到大奸大惡的程度。況且,那時君家家境只算殷實,咱們家也只是小商販。莫說爹沒有這個實力,就算有,無緣無故滅他滿門做什麼?”
姜梅豈容他三言兩語胡弄過去?
“你保證,明心和五更慘死,也不是江秋寒找人下的手?”
“越說越過份了,明心養育了你,五更自小服侍你,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哪會去加害?再說了,商人謀利。她們一個出家人,一個丫頭,日常所用都是江家供應,殺了她們有何利可圖?”江照影提高了聲音。
“你敢說他把我送到明心師太那裡,不是為了盜學她的簡體字?”簡體字具體有什麼用,姜梅不得而知,卻感覺到這個是事情的關鍵。
根據這幾個月收集的資訊揣測,九成跟那個傳說中的聖武皇后脫不了干係。
搞不好,還真的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