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瓷才知道芙蕖院的面積之大。
鬱郁林木掩映中,只見一面琥珀形的小湖展現眼前,湖的中心有一片綠洲,上面有十多座雅緻精巧的竹樓,一道雪白的玉製長橋連線洲岸。
走上長橋,便像走入了一幅美麗的山水畫,風拂碧水,林樹爭豔,洲上的亭臺樓閣與湖光山色交相輝映,小橋流水掩映於枝青葉秀之中,粼波瀲漪,絢麗多姿。
穿過了一條修竹曲徑和經過了兩個避雨小亭後,走曲苑繞回廊、跨石橋穿小亭,直趨後宅最深處,最後停在一處肅穆華貴的院落。
一隻手推開了房門,陽光映著她的面頰,身後留下長長的陰影。
蘇雲瓷的那個侍女引領著,到了約定的房間。
推開門之後,侍女恭敬的離開了,君千尋一眼就看到蘇雲瓷熟悉的身影。漆黑的眼睛朝她看了看,說,“很意外?”
君千尋把和她直視,那雙深幽漆黑的眸瞬也不瞬的凝望著她,“你怎麼接下了這塊燙手的山芋?怎麼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
蘇雲瓷噎住,咳咳咳,她的事情,什麼時候到了需要給他彙報的地步了?!他們很熟嗎!
“原因?”君千尋繼續問,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分外逼人,舉手投足,都是分外優雅,透出幾分凌厲的霸氣。
蘇雲瓷盯著他看了看半響,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你可聽過一個故事,叫做狗拿耗?”
噗——
此話一出,門外潛伏的暗衛嘩啦啦倒了一片。
好彪悍的女!這——這,這,這不是在拐著彎罵他們少主是狗嗎!
額的神,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心肝都跟著顫。少主,你可千萬別生氣,別生氣啊!
君千尋靜默不動,心中卻對她有了更深的認識。世間女千千萬,可是這種張揚的傲和狂,非常的少見。
看到君千尋嘆了口氣坐下,蘇雲瓷才說,“其實,就算我今日不應戰,回去也絕對逃不過這一劫。”
這便是解釋原因了。
君千尋眉梢一挑,眸中掠過一片溫柔。
好,很好。
這樣的場合下,起碼她願意向他解釋。
無需多言,只是一個回應,就給他注入一片暖陽。
與此同時,君千尋幾乎明白了一切。蘇府,對於蘇雲瓷而言,不是家,而是龍潭虎穴。
然而,今日蘇雲瓷的表現,卻扭轉了局面。
看起來,很風光?但君千尋卻隱約覺得不妥,很不妥。
藉助賞花大會,來為她正名,得到第一才女的名聲,在京城有一席立足之地。
君千尋不否認這是個辦法,或許以她的聰慧,會試著慢慢的在蘇府也站穩腳跟,但這個“慢慢的”是要命的,因為老謀深算的蘇夫人恐怕不會給她充足的時間。
自從君千尋注意到蘇雲瓷後,對蘇府也做過調查。
蘇夫人絕非普通的女,她的身份其神秘,就連君千尋暫時也無法查到她真正的身份。
至於她的不凡之處,從蘇夫人嫁給蘇將軍那一刻開始,便開始展現了。
蘇將軍在迎娶蘇夫人之前,原本是有一房其恩愛的正妻的,可是那正妻卻一夜之間被蘇將軍親手趕出了家門,乃至於後來那女病死的時候,蘇將軍都未曾去看過一眼。
後來蘇夫人入主蘇將軍府,不但將那些不服她的姨娘都付出其慘重的代價,懾服了蘇府上上下下數口人。這個狼一樣的女人辛辛苦苦打下了一片江山,難道會允許一個不聽話的女兒來掌控全域性?
雖說,虎毒不食,可是君千尋瞭解蘇夫人這一類人的本性,如果真的侵犯到切身利益,蘇夫人就算坑了蘇雲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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