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拳鐵掌痛苦地捏碎了一隻飯碗:“那些混蛋再逗留幾天,天知道要有多少人被逼死?我~…我打算……”
“我也打算拼,”鬧江蚊一掌拍在桌上,碗盤亂跳:“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沒有甚麼好怕的。咱們混世的人,決不會貪生怕死。”
“兩位,冷靜些。”熊海加以勸解:“須防隔培有耳,誰敢擔保這裡沒有他們的眼線?”
“不會有,熊老哥。他們都在忙,能用的人全派上了用場。本城的弟兄也大半被迫派出做跑腿,他們也不會吃裡扒外出賣自己人。
“你們如果查出天斬邪刀……”
“那得看他的造化了。”鬧江蚊長嘆一聲:“如果是咱們的弟兄發現,而又沒有那些混蛋在場,多半會裝聾作啞。那些混蛋逗留不了幾天,而咱們的弟兄,爾後還得在本地混呢!”
“我在想,也許我幫得上忙。”熊海淡淡一笑。
“怎麼說?”
“天斬邪刀一定被迫得不耐煩。”
“不煩耐又能怎樣?那些混蛋多如過江之鯽,每一處地方,不但勒令官府協助,更脅迫該地的龍蛇聽命,狗多咬死羊,他毫無機會。畢竟他也是咱們的江湖同道,我希望他不要走這條路來。”
“我想,該是他反擊的時候了。”熊海自言自語。
“你說甚麼?”
“我說,他應該反擊。”熊海說:“一頭惡狗追你,你如果抱頭鼠竄,狗一定把你的腿當大殆。假使你拾起一塊磚頭,或者撈起一根木棍,結果將完全不同,再兇惡的狗,也不敢無所階忌地撲上來。
“這是常識呀!”鬧江蚊說:“但他要對付的不是狗。”
“差不多啦!也許,他需要你們幫忙。”
“幫甚麼忙?”
“那些混蛋,不是脅迫你們相助嗎?
“是呀!”
“幫倒忙你們總該會吧?”
“幫誰的倒忙?”鬧江蚊沒會意過來;
“幫那些混蛋的倒忙。訊息真真假假,兩面通風報信,重要時刻倒拖一把,甚至倒打一耙。這些把戲,你們不會變嗎?”
“咱們是行家。”
“好,敬行家一碗酒。”熊海乾了一碗酒:一如不及早反擊,等他們愈聚愈多,那就來不及了,日後哪有好日子過?跟隨他的人,也感到不光彩呀!”
眼線只注意前來府城的人,不理會離開府城往北走的旅客。
從府城北行前往桐城,第一站須經過集賢(脊現)嶺。再往北,第二站是月山。
許家大院距集賢(脊現)關不還,一在山上一在山下。集賢關目下府衙並沒派有丁勇駐守,僅有十幾個老了勇看管,在關下的官道旁,有一座小村落,建有一座相當美觀的大涼亭;供應旅客茶水。
小村落距許家大院不足一里,涼亭正是監視往來往客的位佳位置,城僅十六八里。也是歐腳喝口茶諭好地方,丐在村店購買食物,養足精力之後,一口氣可以趕到府城。“。
霸王許威在小村和月山兩站,都派有眼線監視,注意從桐城來的旅客,是否有一男兩女。
眼線只知道天斬邪刀要從桐城來,沒留意往桐城走的旅客了。
注意了也無法發現岔眼的旅客是誰,他們並不認識天斬邪刀。北面來的人如果年輕,就會受到盤間,甚至檢查行囊,搜身看是否有兵刃暗器。
近午時分,兩個少年村童透過涼亭往北行。
然後是一個黑臉膛壯漢,挑了兩個大谷籮,頭戴斗笠,甩升文步任北走,一看便知是附近村落的村民,從城裡買日用品返家。
眼線共有五個人,對放童村毫不在意。
裡外的許家大院,派有專人與涼亭時踉線保持聯絡,用訊號與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