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姜氏剛想刺激姚謹兩句,忽的想起今天看見的姚世文,她把話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李楊氏瞪了二兒子一眼,說道:“油嘴滑舌!他爹,快過來吃飯!”
鐵柺李從屋裡出來,在主位上坐了,說道:“就算是楊二少得罪了貴人,也未必便是死罪吧?但願楊家能把他撈出來,他若是有個好歹,楊家的長子又沒有孩子……”
李楊氏說道:“便是不死怕是也得扒層皮……”她剛說完這句話,猛然悟出丈夫話裡的潛臺詞,不由得心一顫,不由自主的看向大郎,隨即說道:“大少爺這些年東跑西顛的做生意,女眷都沒跟在身邊,沒有孩子也正常,過幾年安定下來,孩子總會有的。楊家的事兒跟咱們李家半點關係也沒有,管他們怎麼樣呢,快吃飯吧!”
姚謹偷偷地看了看公婆,又看了看丈夫,見他們混若無事,姚謹也悶頭吃飯,心裡頭對丈夫的身世越發疑惑起來,不過這事兒當然不能問,她只能憋在心裡,等著丈夫什麼時候親口說出來。
吃過晚飯回到東廂,李子軼問道:“謹娘,腿還疼不疼了?用不用我給你揉揉?”
姚謹笑道:“不用,你也忙了一天了,趕緊上床歇著吧!”她說著在床邊坐下,從懷裡掏出鑰匙開啟床頭上的那個暗箱,拿出一張紙得意的遞給丈夫,李子軼開啟一看,詫異道:“一百兩的銀票?哪兒來的?”
“今天二郎來了,他那個詞話本得了二百兩的潤筆費,分給了我一百兩銀子!”
李子軼一愣,隨即說道:“那麼多?二郎真是好樣的,對你這個姐姐也大方……這是你是私房錢,你自己好好收著吧!”
姚謹原本的確是想收著留作急用的,不過想到家裡的現狀,總不能把銀錢收著讓人受累吧?有句話說得好,錢不是攢出來的,而是賺出來的!只有讓錢生錢才是正道,況且家裡主事兒的人是婆婆,她倒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姚謹也不怕自己白投了錢沒有人領情,況且姚謹心裡也存了小心思,那個做松花蛋的生意她想讓給家裡,這樣自己再做什麼,婆婆也會網開一面,其實最理想就是能分家單過,但是在這大明朝,公婆俱在,想分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姚謹笑道:“大郎,夫妻本為一體,我的錢還不就是你的錢?我琢磨著不如咱們買一頭耕牛吧?頭些日子看見家裡人耕地那麼累,若是有一頭耕牛就好了,秋天也就不會累了……不知道耕牛怎麼賣?很貴吧?”因為姚謹還真沒看到附近誰家養了牛。
李子軼說道:“耕牛還是不要想了,便是有錢也買不到。”
姚謹“哦”了一聲,她恍惚好像記得以前看到過一份資料,說是永樂年間,大明朝曾經硬性向朝鮮徵用耕牛來著,現在聽丈夫這麼一說,還真是有可能,姚謹不由得皺眉了,若是想養馬,那就更不可能了,燕王出征,大部分的馬匹都被徵用了,除非是大戶人家才有幾匹拉車的駑馬,人家也不可能賣……
李子軼想了想,說道:“謹娘,不如咱們買一頭小毛驢好了,你那五畝地種的都是豆子,若是真的打算秋後做豆腐,讓小毛驢拉磨,人也能輕鬆些……不過,這鎮上好幾家做豆腐的,咱們也做怕是……怕是不行吧?”
姚謹笑道:“當然不是單純做豆腐,而是把豆腐深加工,做成豆乾、豆泡、幹豆腐,還可以做臭豆腐和豆腐乳……”
李子軼聽著一連串的名字不由得滿頭霧水,姚謹笑道:“這些都是我從古書上看到的方子,我也不會做,到時候咱們慢慢研究吧,總能試驗成,反正秋收之後家裡也沒有什麼活計,天也涼了,豆腐輕易也不會壞掉……”
李子軼說道:“你既然會這些,當初在孃家怎麼沒想著幫你哥哥賺錢?”
丈夫的疑問讓姚謹神情一滯,隨即她找了一個藉口道:“我大嫂那人……你也應該聽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