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做了功課,說的也是輕描淡寫:“聽說是小地方出來的人,家庭條件很是一般,父母親朋都是農民,到了來儀才經沈大師一手調教,也不知第一次登這麼大舞臺會不會怯場。”
梁老他們坐的位置就在白謹一他們的正前方,這記者說話顯然毫不避諱,陳毛秀氣的手都抖起來,卻又不敢反駁,怕在這兒惹了事給江深添麻煩,譚玲玲和江落山的面色也不怎麼好看,苗花兒要不是陳老實拉著早就開罵了。
白謹一捏緊了拳頭,他站起身,剛想走下去,就聽到一旁的周洛祥淡淡的嗤笑了一聲。
“都什麼年代了。”周洛祥的一雙桃花眼嫵媚又多情,再加上唇紅齒白,陰陰柔柔,怎麼看都有種雌雄難辨的味道,“英雄不問出處這個道理,您不懂嗎?”
梁老難得看他維護人,老神在在也不說話。
那記者大概沒想到周洛祥會率先出來懟他,笑容一時僵在了臉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回什麼。
周洛祥撐著太陽穴,表情似笑非笑:“來儀選人,什麼時候出過岔子?怎麼?你也會跳舞啊?”
記者:“……”
周洛祥看了一眼他名牌,淡淡道:“你這媒體我倒是挺熟的,報道怎麼寫,也該動動腦筋了。”
江深已經站在了臺上的幕簾後面,排程導演與他最後確認了一遍定點位置,在他的正對面,劉星枝也已準備就緒,兩人雖然互相看不見對方,卻又莫名有一種安心的默契。
荊落雲站在江深後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跳。”她輕聲做了個口型,“底下都是世界各地的頂尖評委,洛桑,維也納,赫爾辛基,這些都是你未來的戰場。”
江深用力點了點頭,低聲說:“我知道。”
幕簾外,交響樂的指揮登場,他做出邀請的手勢,一位穿著蒙古服的姑娘登上了首席,她手裡拿著一把馬頭琴。
渾厚蒼涼的琴音像流淌在雲上的天河水,幕布徐徐拉開的瞬間,江深與劉星枝同時從舞臺的兩邊,凌空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