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僑飯店一樓大廳裡,聚集在此的眾賓客不由勃然變色,饒是他們是這個時代最頂層那一小撮意志最堅定的也不能免俗。
鬼神!
如今前清滅亡不久,愚民的政策導致民智未啟,人心封閉。包括身為前清貝勒的貝勒爺都向後退了幾步,冷汗直流問。“這是什麼玩意?”
左右兩邊強撐著上前扶住他。
尹南風看到彈幕上有人吐槽。“臥槽這是什麼玩意,一點也不盜墓!”
瞧瞧,炎國觀眾沒看過盜墓都微妙的共情了她的心情。
要本體在這,她高低得喊一句,臥槽什麼玩意嚇老子?
可惜人設不符。
禁止塌房。
思緒至此,在場便是連莫高雲都驚疑不定的時候,她一人當先向前一步,便分外顯得臨危不懼。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在眾人的視角里女子微眯狐狸眼,那種冷清泰然自若的氣場實在是不怒自威。
話本里形容危險總用刀劍來形容。
可她看起來不似刀劍,而似含而不露的天子之劍,端坐王座的君主,不露喜怒間便是君威浩瀚,氣吞山河。
她並不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
莫高雲竟隱約品出一絲安全感,真夠離譜的家人們,他活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
貝勒爺就不一樣了,他腦子還未反應便朝李三七那一夥去了,思維等式簡單。
主子如此不凡,必須結交,夥計也絕對有保障。
眼睜睜看著自家貝勒爺動作的內侍:……爺,有你,是我們的服氣!
不是他不敬,他隱約從自家爺眼裡看出一絲賊光,那亮的晃眼。
幸虧沒說出來,不然貝勒爺指定給他一個巴掌強調。
爺這是敬仰!仰慕!
你懂什麼?
陸建勳不知為何心口悶,見狀竟然有種“可惡讓她裝到了”的憋悶感,他不願承認確實鬆了口氣,很有安全感。
從驚懼裡回過神來的尹父見主家下一任傳承者如此臨危不亂,頗為欣慰的頷首。
其餘人更是一水的追捧誇讚。
笑話,危險中誰不是舔狗?很多人危險中還恨不得能有個力挽狂瀾的站出來,他們當場汪汪汪呢!
當務之急是從新僑飯店出去。
出去之後使什麼手段,包括恩將仇報也都視情況而定了。
“尹老闆真是年少有為!”
“尹老闆當真是臨危不亂,有我輩校長的風範!”
聽得出來,這是一個黨國內部的高層。
可惜他一句話當場拍到了貔貅腿上。
誇也就誇了,能不能誇點好聽的?
她尹南風英明神武,不是微操大師!
下一秒,尹南風回過頭來,那雙眼眸裡毫不掩飾的狂風暴雨和凌厲,驚的眾人噤若寒蟬,他們彷彿沉浮在黑暗的洶湧海浪裡。
一時間眾人聽到自己的心跳,說不明的驚懼紮根心臟,他們腦中空白失語。
連莫高雲莫軍座,自認為見多識廣的他也第一次見尹南風氣場全開,這會白著臉強裝鎮定。
陸建勳就更丟人了,他險些腿軟當場跪在地下,沒回過神來。
身後安靜了,深感扮演人設逼格迴歸的尹南風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二樓樓梯口那個縫合起來的巨大怪物。
那怪物扭曲而虛幻的臉上浮現一抹痛恨與恍然,那是兩張明顯不同的臉。“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
另一個則是語氣平和。“難怪,原來你本就如此不凡。”
“哦?看樣子無法交流?”尹南風挑了挑秀眉兀自下了定義。
“有人告訴過我,飯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