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現九門四爺應邀赴約陸建勳送出去的邀請函。
陸建勳都沒想到,去九門三爺那沒命的手下兵和去狗五爺那差點挨咬的經歷,原來是他選錯了人物。
九門四爺喜充排場,假豪爽。
實際上出個門前呼後擁,身邊一大幫夥計當保鏢,平時甚至還養了個替身。
他當日要是去了四爺府上,哪能接二連三落下這般心理陰影?
一個裝潢豪華的酒樓裡,四爺前呼後擁的上了二樓大廳的樓梯,陸建勳站出來寒暄吹捧那麼幾下,四爺當即是面上有光。
陳皮扮演的酒樓大廚,頭戴廚師帽從後廚推著餐車走出來。
那模樣墓裡的尹南風要是在場,指不定會聯想到品如。
是的,回家的誘惑品如黑化後,邀請洪世賢跳舞也是噙著那樣的笑,微妙且危險暗藏的笑。
陳皮出來還是老一樣,一道道螃蟹大餐給四爺整得臉色泛黃。
也不知是陸建勳的話給噎的,還是螃蟹殼給襯出來的。
“陸建勳,你不過就是一個插手不上九門的小丑。”
“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
陸建勳一下子攥緊拳頭,不怪他拳頭一下子硬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他還真不信,臨湘城全是尹南風黑背老六半截李狗五爺那樣的狠角色。
陸建勳陰惻惻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幾乎他這句話音未落,身為廚師的陳皮驀然動了起來,九爪鉤先撲向一個保鏢的面門擰斷頸骨,又斜著劃過一個保鏢頸側。
血跡咕嚕嚕冒出,前後行動竟是一息之間令四爺措不及防,陸建勳是軍官,說不定酒樓底下安排了人甕中捉鱉。
四爺權衡利弊之下,目露兇光,為今之計唯有捨命一搏。
他留下對殘酷世界的最後一句迴音。“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踩著我上位的!”
九門其餘幾人定沒有這個待遇,想也知道將九門連根拔起是何等勢力,就他一人遇襲之事想想便心頭火起。
當他四爺是軟柿子捏呢?
可惜在陳皮看來,四爺當真是九門棉花般難得的軟柿子,他九爪鉤凌厲,破風聲每每飛出便帶走一條人命,直到與四爺打鬥留下幾道傷勢。
四爺對小命一向謹慎顧惜,使的也是那回旋鏢一樣的暗器。
陳皮躲閃開暗器突臉的時候,還有空發散思維的想,聽說那古今樓的尹老闆也極擅長絲刃。
這四爺迴旋鏢使的,比尹老闆當真差的不止一籌。
下一秒他眼帶殺意站定,因離那四爺站的太近臉頰濺上點點血腥,更顯得他陰戾而殺氣畢露,陸建勳不由心生忌憚。
那四爺面上是九爪鉤的血痕,最狠的是頸骨斷裂的起因,他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倒地不起。
“你派人通知他府上。”
很明顯,陳皮是打算趁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時候一鍋端了,他一向乾的出來。
陳皮面上淡漠而冷戾,在好幾條人命的襯托下愈發威勢逼人,陸建勳下意識同意他的吩咐。
命令手下副官。“派人去通知一聲。”
回過神來陸建勳心下惱怒,他強忍著翻臉的衝動,總有一種壞日子臨近的錯覺。
原四爺府上一片紛紛揚揚的白,本應哭聲一片的地界卻僅是他妻女兩個,那幾個小妾早早拿了錢財離去了。
下人們也都遣散了。
他妻子心灰意冷的跪在靈前,神情複雜的看著那具屍體,往日高朋滿座前呼後擁的風光還歷歷在目。
終不過是人走茶涼。
“你來了?”陳皮的腳步不輕,他看著眼前的夫人難得生出一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