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這種情節簡直要死無數腦細胞,實在寫不快啊,先出個(中)補更新,繼續碼字,爭取明天早晨前搞定(下)。
第六百六十三章 人才難得(下)
不過顏先生雖然奇怪但依舊不明白,難道劉閣老和方應物都是突發癔症麼?如果關起門來自說自話一番,就能指控別人罪行,那栽贓陷害這門技術未免也太簡單了!你隨口說一句,別人憑什麼就信?
所以面前一老一少兩人的表現,與痴人說夢簡直沒區別!如此無聊的話,顏先生不想在聽下去了,也不能容忍肆無忌憚的汙衊自己東家,便對劉次輔道:“在下斗膽敬勸閣老一句,為人還須口中積德,三思後行。”
方應物眼角瞥了顏先生一下,語氣憐憫的說:“你最好還是去打聽過今日都察院審訊結果,不然你就不會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教導閣老如何說話了。”
是的,自說自話當然只會被認為是瘋言瘋語胡言亂語,但如果有了其它“旁證”又不一樣了,比如穆部郎為了自保,便招認尹天官迫害方家。互相映證之下,由不得別人不信。
其實從純理性的邏輯角度來說,這兩邊並不完美互證,但也足夠了。輿情從來就是感性的,從來就不是純理性的。
此時此刻,稍有頭腦的人面臨此情此景,也能感到大事不妙以及森森的寒意。顏先生覺得自己像是可憐的迷途羊羔,便無心在逗留,立刻轉身匆匆離開。
目送顏先生身影消失在街角,劉棉花與方應物很有默契的一起走進了大門內,周邊再無外人。
忽然劉棉花神情一變,笑眯眯的對方應物誇讚道:“賢婿真乃當世之人傑也,沒有叫老夫失望。”
聽到劉棉花的褒獎。方應物習慣性的陪著笑,謙遜道:“老泰山此言。。。。。。”
話才說半句。方應物突然意識到自己前來劉府的目的,可不是陪著長輩話家常!而是挾大勝之勢。特意興師問罪,以鬥爭求團結來的!
他敢斷定,劉棉花絕對動搖過,險些就徹底走向自己對立面。這點如果不批判鬥爭,如何能肅清餘毒?
什麼賢婿老泰山的,先放在一邊去。於是方應物迅速收起笑容,拉長了臉,譏諷道:“晚輩雖不才,自保之力還是有的。但閣老卻叫晚輩失望了。”
劉棉花驚訝道:“賢婿何出此言?老夫有所不明。”方應物反問道:“若方才晚輩未到,閣老又將如何?只怕改門換戶只在旦夕之間了罷。”
劉棉花輕喝道:“真不知你胡思亂想些什麼,老夫豈是那樣首鼠兩端的人!”
被閣老呵斥,換做一般人早嚇軟了,但理直氣壯的方應物不吃這套,只管冷笑。劉棉花見唬不住方應物,便無奈又道:“這裡不是說話地方,進來詳談!”
重新回到堂上,劉棉花讓僕役換了茶。對方應物語重心長的說:“你我翁婿之間大概有些誤會。年輕人不要沉不住氣,但將心氣放平了,開誠佈公的解開誤會為好。”
誤會?對這兩個字,方應物只能在心裡“呵呵呵呵”了。那麼明顯的舉動。一句誤會就能抵賴過去?真把他方應物當兩目如盲的糊塗蛋麼?
既然劉棉花裝傻,方應物也不客氣,單刀直入的問道:“敢問閣老。數日間與尹家眉來眼去、藕斷絲連作何解?況且每次與尹家說客會面之後,便頻頻與黨羽勾連。又作何解?”
劉棉花嘆道:“此乃老夫緩兵之計也!若驟然拒絕尹旻,那就是徹底翻臉了。可是當前對方勢大,故而未有萬全準備之前,老夫不得不想法子拖延時間。
所以明知尹家是痴心妄想,但依舊虛以委蛇,不答應也不拒絕,為的就是等待時機。或許讓你們方家苦悶了,但勾踐尚有臥薪嚐膽三年之時,吾輩連幾日也忍不得麼?”
方應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