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怔住,呆呆地望著他。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她沒能嫁給安王,竟然是徐晉求了嘉和帝,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個是親兒子,嘉和帝當然會滿足兒子的要求。
轉瞬又想到定親前後,徐晉給她的各種冷臉。
傅容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感覺,腦海裡各種情形閃過,她本能地問了出來:“既然王爺一直都喜歡我,也就是說,當初在驛館,你是故意嚇唬我的?那次我在秦府被吳白起威脅,王爺也是故意不幫忙的?還有……”
她多說一樣,徐晉臉上就熱一分,怕被她看見,他一把將人按在懷裡,不許她抬頭:“是,我就是故意對你不好的,我喜歡你,可是你不喜歡我,我生氣不行嗎?你以為你就沒有錯?如果你多看我一眼,如果你主動求我幫忙,我會不管你?是你不把我看在眼裡,當初我不顧冬天冷夏天熱夜夜去找你,把你當寶貝哄,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把我的玉佩珍珠都還回來了,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憶起當初那些氣,徐晉勒緊了她腰,像是要懲罰她。
傅容疼了,也笑了。
她乖乖地給他勒,越笑越甜蜜,想到當時徐晉冰冷的表面下是一顆期待她主動理他的心,傅容真的覺得自己有點欺負人了,非但沒有如他的意,還為能跟他斷乾淨沾沾自喜。若徐晉能看出她的心思,肯定要氣炸肺吧?
她抬起頭,看著這個明明很愛面子卻又為了證明他是痴情好男人甘願將一個嘲笑他的機會送給她的傻王爺,傅容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過去受的“委屈”,便拉下他脖子,主動親他的唇,像他以前哄她的時候,輕輕含住,溫柔輾轉。
徐晉卻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溫柔的補償,他一把抱起她,先去關門,再將她扔到了床上。
她佔了他的便宜,他就要討回來,讓她想洋洋自得都沒有空隙。
衣裙被人大力撕開,一件件落到地上,王爺粗魯野蠻,美人無處可躲。
外面瑧哥兒玩累了,想要找孃親,梅香領著他往屋裡走,還沒到內室門口,忽然聽到熟悉的床榻搖動聲。她臉一熱,迅速抱起瑧哥兒,指著外面道:“剛剛世子藏起來的時候,王爺王妃去花園裡了,世子要去那邊找嗎?”
“去!”瑧哥兒嘟起嘴,不大高興,因為爹爹孃親沒有帶他。
梅香便領著小世子出去了。
凌守跟在一旁,瞅瞅雕花窗子,有點迷茫,他怎麼記得王爺王妃進去後好像沒有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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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二月,傅容開始準備瑧哥兒兩週歲生辰宴,這次不同於抓周,只請兩邊親戚過府熱鬧熱鬧就好,因此比較輕鬆。
初九這日,喬氏一早就將八歲的兒子叫了過來,鄭重囑咐道:“到了你三姐姐那邊,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再敢在瑧哥兒面前胡說八道,往後我都不帶你出門。”
去年抓周她都不知道兒子私藏了玉算盤,直到在瑧哥兒抓周的桌子上看到,才知道臭小子自己不誤正業就算了,竟還打算將他世子外甥引入歧途呢,幸好瑧哥兒沒瞧上那破算盤,真抓了,喬氏是沒臉再見王爺女婿的。
官哥兒又大了一歲,懂事了,乖乖點頭。
喬氏狐疑地看他,一抬頭見小女兒傅宣準備妥當過來了,一身竹青色的褙子,不由皺眉,“怎麼總穿這麼素淡?回去換身明豔的,上次你姐姐送了不少好料子,現在不穿還等什麼時候穿?”
十五歲的大姑娘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往招人了打扮?
傅宣看看母親,徑自朝官哥兒招手:“外面馬車準備好了,弟弟過來,咱們先去車上等娘。”
官哥兒咧著嘴跑了過去。
喬氏氣急敗壞,卻又拿傅宣無可奈何,勸一句不管用,她總不能按著女兒強行給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