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樹下放置了一個躺椅,白若塵正半靠在上面,身上還蓋著一床薄被,他露出的手臂纏著厚厚的白布,看來小靈說的在許府受傷的黑衣人就有他一個。
“讓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來做飯吧?”
青璃指著自己的鼻子,眼裡流露出不可置信,這是什麼邏輯!
“不是我。”
青璃聽著聲音忘過去,月夜下,淳于諳還是一身利落的黑衣,黑髮用一條黑色的絲帶束在腦後,他單手提劍,整個人散發著和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薄唇好看的抿著,深邃的看不到底的黑眸沒有任何的情緒。
青璃撇嘴,這淳于魔頭是黑色控嗎,這見面幾次,從來沒換過顏色,好好的人,這麼穿硬是老氣了好幾歲,看著像一個飽經風霜洗禮的人,身上還帶著一種煞氣,這讓她想起在茶棚碰到的藍衣人,同樣有強大的氣場,只不過人家是貴氣多些。
“哇哇哇,小諳諳,是你說讓我叫人做的,我能叫誰啊,你幹嘛不承認?”
白若塵說著,假裝抹著眼淚裝委屈,時不時的還假裝偷看一眼淳于諳和青璃,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覺得這桃花眼是傻鳥流落在民間的親戚,動作都那麼一致。
“你還是不餓。”
淳于諳看了一眼白若塵,說話簡短而有力,實際上他的意思比較好理解,青璃翻譯了一下,就是如果餓的話沒有力氣說這麼多的廢話。
這句話真的說到了點子上,白若塵立刻閉嘴,眼淚汪汪的看著青璃,還指了指受傷的手臂。
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做一頓飯也不是不可以,況且她已經跟過來,但是也不能這麼容易,要為自己多謀求一點福利,所以她沒有說話。
“咳咳,小丫頭,我身上也沒有什麼,銀子都給你了,還有兩瓶藥,一瓶是毀容用的,就是抹在臉上會長紅疙瘩,但是藥效只有幾天,過後就會恢復,這只是引起過敏的一種藥物,並不能真正毀容,還有一種就是迷藥,粉狀,只要聞到一點就會昏迷過去,至少幾個時辰不會醒,對身體都無害的,別小看這瓶迷藥,這是我研究了好幾年的,只有這麼一瓶,而且只有一點點,比那祛疤膏珍貴的多。”
白若塵說著,用沒受傷的手從衣兜裡掏出兩個瓷瓶,眼巴巴的看著青璃。
“恩。”
青璃覺得桃花眼的性格不太靠譜,所以她轉頭去看淳于魔頭,見他點了頭,這才上前接過,揣到懷裡,實際是用意念扔進了空間。
收了東西,青璃抓了方臉兒做壯丁,去廚房切菜,這方臉兒一臉的苦色,見自家少主竟然什麼也沒說,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進了廚房。
“我說方臉兒大叔,你那是切菜還是砍人腦袋,有你這麼切的嗎,你得一手扶著菜,一手切。”
青璃見到一根好好的黃瓜,被方臉侍衛躲成了塊,趕緊指導他,本來是想用黃瓜片炒雞蛋的。
方臉侍衛倒是很虛心,聽了青璃的指導,也學會了切菜的基本姿勢,但是就是每一刀下去都很用力,還是切的很厚重,最後她無奈地道,“切菜不用你,你還是來燒火吧!”
於是,片刻之中,廚房裡冒起了黑煙,嗆的青璃不停的咳嗽,讓方臉當幫手真是一個錯誤!難怪桃花眼寧可餓著都不讓他做飯,青璃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把他攆了出去,隱約聽見白若塵在外面的嘲笑聲。
主食是一大鍋的白米飯,青璃看到吊籃裡有一條新鮮的五花肉,她做了一個紅燒肉,一個黃瓜炒雞蛋,一個肉末豆角,三個菜,兩個灶輪著,也就約莫不到半個時辰。
“餓啊,這幾天都沒有吃好,還好沒放辣椒。”
白若塵此時的動作真看不出身上有傷,他快速的坐到桌子上,淳于諳沒理他,自己盛了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