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從在八歲見到過雲家少主之後,就怎麼都忘不掉,若是能陪在他的身邊,做一個丫鬟她也心甘情願。
“呵呵,有這樣的戲也是胡編亂造的。”
徐縈不知道怎麼接話,尷尬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給青璃話聽。水零歡也不傻,聽到之後端起茶杯,就想潑到衛桂花身上,長的五大三粗,說話也不中聽,這輩子不用想著讓雲家少主看一眼。
“那吸取男人的精氣,是怎麼回事?怎麼吸?”
趙羊羊放下茶杯,假裝不明所以,一臉的好奇,青璃差點笑噴茶,知道這丫鬟的腹黑屬性又露出來了,果然,這個問題把衛桂花問的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其中的深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也想聽這樣的戲,衛姐姐,戲班子去哪請?”
趙羊羊一臉天真,圓圓的眼睛閃著水霧,讓人不忍心拒絕。徐縈輕輕咳嗽兩聲,再次想打圓場,又不知道怎麼接話,官家未出閣的小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張口閉口狐狸精,吸取男人精氣,這話說的太沒有教養。
“桂花是說笑呢,羊羊,你這頭上的金簪不錯。”
另一位穿著米色衣裙的李小姐是也是天風書院的同窗,為人比較圓滑,她是徐縈的表妹,爹在工部任職,也算是一個冷門,她爹只是一個五品官,所以平日對人比較逢迎。
青璃平時對書院的同窗都不太在意,也有喜歡找她麻煩的,她明面上不計較,總是大度一笑,背地裡往人家的衣領扔蟲子,折磨的這些嬌滴滴的官家小姐有苦說不出。這位衛桂花以前並不在找茬的範圍之內,都是因為挑撥離間的單世子,說起來青璃還挺同情她,這種當面嗆聲的人,總比趙晚晴那種背地裡陰狠的人要強。
上次白府滿月宴,衛桂花也去參加,還在雲少主身上揩油過,青璃回憶了一下,發現是有這麼回事,諸如此類的情況,她遇見過好幾次。
“說起戲班子,我想起來了,這兩天有個叫德勝班的很火,火過當年的德全班呢!”
李小姐並不知道皇室內幕,道聽途說,把青璃在福源茶樓看的那出戏,添油加醋的說上一遍,姜貴妃那個角色已經徹底被毀了,不但是個惡毒小妾,還和公公有染,諸如此類,都不知道是誰亂添上的。
“這我也聽說了,我們府上也請了德勝班,但是班主說名角身體微恙,唉,最近不接戲。”
衛桂花是個戲迷,說起這出戏頭頭是道,當時他們家有一個下人就在福源茶樓看戲,回來宣傳之後,府上人都知道了,她娘覺得這出戏不錯,想請德勝班來,也是為了震懾一下府裡妖妖嬈嬈的小妾,讓她們認清楚自己的本分。
“這出戏也才唱了兩三天吧,聽說是真事,就不知道到底最後是嫡子繼承產業還是庶子。”
水零歡的祖母是戲迷,一聽說有這樣的戲,立刻要請人進府,讓大伯刑部尚書水大人攔住,因為從蛛絲馬跡中已經察覺不對,怎麼看都像是大周皇室發生的那些糟心事。
“當然是嫡子,庶子什麼的都是小妾生養的,能有什麼出息!”
在場的幾位小姐都是正經嫡女,對那些小妾爭寵的產物,庶女姐妹都很討厭,庶女一般長期壓抑,心思重,要麼就是得寵猖狂,要麼就是謹小慎微,夾著尾巴做人,但是內地裡一肚子壞水,習慣給人下絆子。
嫡子繼承產業,這是大週一直以來不成文的規定,當然有偏袒愛護庶子的,也最多在分家之後多給幾處產業,除非沒有嫡子,那樣的話,庶子要記在嫡母名下,充門面。
天風書院的官家小姐們,有好幾個庶女,平日幾乎沒人搭理她們,庶女就是在身份地位上差的多,官員家的庶女多半都是送給有利益關係的人家,有主母寬厚的,給定下一門好親事做個正妻,不然難逃脫當小妾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