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這麼說對她、對你都很不公平……&rdo;戚天義停了一會兒，這般對話對他的立體已是種負荷，他的聲音弱了下來，&ldo;但我真的希望今後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rdo;

這麼多年來，這可能是戚天義說過最像父親會說的話。

戚夜寒沒有接話，戚天義也沒有再說什麼，也想是沒有力氣了，他緩緩閉上了眼。

房間裡瞬間又安靜下來，和不久之前一樣，除了儀器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良久之後，戚夜寒終於低低&ldo;嗯&rdo;了一聲，也不知道戚天義聽見了沒有，不過，都已經不重要了。

隔天，戚天義照常去了公司，只是空閒下來的時候，他總會響起父親昨晚說的話。

在戚夜寒能獨當一面後，戚天義就已經把公司的大部分事務交給了他打理，在生病住院之後，更可以說整個公司由戚夜寒接手了。

雖然戚天義還有其他兒女，他們也算不上是糙包，但跟戚夜寒比起來的確是上不了檯面，比起在公司做事，他們更熱衷於旅行購物，彷彿那才是身為富家子弟的他們應該做的事。

而戚夜寒早已經習慣生活被工作佔滿，戚天義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但是，他也不知道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簽完了最後一份報告，戚夜寒叫秘書進來拿走，順便要了杯咖啡，一邊看電腦一邊喝，剛喝了沒幾口，手機響了。

他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電話，才發現是小媽打來的，也就是戚天義的第三個太太。

&ldo;夜寒，你這幾天要不要回家，大家一起吃個飯？&rdo;女人的聲音溫柔動聽，並且帶著一點兒嫵媚。

&ldo;再說吧。&rdo;戚夜寒兩眼看著電腦有些漫不經心的回應，放下咖啡後點了兩下滑鼠。

&ldo;你都好久沒回來了……&rdo;

拿滑鼠的手頓了下，戚夜寒微微皺眉，&ldo;你也很久沒去看爸爸了。&rdo;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再開口的聲音變得有些埋怨，&ldo;那是他不想見我。我帶你弟弟去十次他才肯見兩次，能怪我嗎？&rdo;

嘆了口氣，戚夜寒突然覺得頭有點兒疼，&ldo;不說了，我還有事。&rdo;說完，他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他盯著電腦好一會兒，突然感覺到視線，一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他微微一挑眉，&ldo;有事？&rdo;

張戚不知道什麼時候斜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戚夜寒。雖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但臉上有兩個酒窩在，看起來卻也不讓人討厭。

&ldo;新拿到几几份合同需要你簽字，&rdo;張戚反手關上門，走到桌前把手裡的幾份檔案放到戚夜寒面前，&ldo;你看一下，有什麼問題再告訴我。&rdo;

戚夜寒看了一眼，點點頭，&ldo;好。&rdo;

張戚看了一眼戚夜寒桌上的咖啡，問：&ldo;你中飯就吃這個？&rdo;

戚夜寒輕笑一聲，半開玩笑地說：&ldo;再加一根煙。&rdo;

&ldo;不是我說你，&rdo;張戚拉開椅子坐了下來，&ldo;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嗎？&rdo;

戚夜寒只是笑，岔開話題，&ldo;你怎麼樣，公司的工作適應了嗎？&rdo;

張戚聳肩，&ldo;還好，不過，&rdo;他笑了一聲，有點諷刺地說：&ldo;有時候會讓我想起當臥底的那段時間。&rdo;

&ldo;商場就是如此，隨時需要演戲。&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