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瀚愣了一下，&ldo;你換了司機了？&rdo;

&ldo;嗯。&rdo;戚夜寒隨意地應了一聲，&ldo;怎麼了？&rdo;

楊瀚沉默了幾秒，才對戚夜寒說了句&ldo;沒什麼&rdo;。

&ldo;你不是說我的行動你都知道嗎？&rdo;戚夜寒有點好笑地問。

楊瀚笑而不語，那個笑容太過燦爛，彷彿可以代表一切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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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最後一束陽光從百葉窗的fèng隙裡照了進來，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片溫柔的顏色裡。

戚夜寒坐在沙發上，瞇起眼看著天花板上繁複的花紋，因年深日久而微微變了顏色，卻更加有韻味。

楊瀚枕在他腿上，已經睡了快一個小時。

楊瀚的確是累了，案子進行的時候身體每一條神經都高度緊繃，等案子偵破之後，被暫時封存起來的疲憊感就彷彿潮水一樣瞬間將人淹沒，比起破案後的喜悅，這种放松有時候反而會讓人整個都垮掉。

又過了一會兒，楊瀚醒了，他沒有動，張開眼就能看到戚夜寒的感覺是很奇妙的，他靜靜地看著男人線條優美的下巴，雖然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很眼熟……

&ldo;你沒想過把這房子買下來嗎？&rdo;戚夜寒突然問。

楊瀚愣了一下，又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ldo;我的薪水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我不知道。&rdo;戚夜寒輕飄飄回他一句。

楊瀚無力擺了擺手，&ldo;去問問你弟弟吧。&rdo;

沉默片刻之後戚夜寒又問：&ldo;這屋子出售嗎？&rdo;

楊瀚一挑眉，笑著問：&ldo;怎麼？戚少要買？&rdo;

戚夜寒沒回答。他其實很喜歡這房子，雖然陳舊卻有種家的感覺。

&ldo;你不會要買下來送給我吧？&rdo;楊瀚突然一臉驚喜地問。

戚夜寒白他一眼，&ldo;作什麼白日夢？&rdo;

&ldo;你不是要包養我？&rdo;楊瀚湊到他面前問。

&ldo;包養你？&rdo;戚夜寒側頭看了他一眼，有點諷刺地笑著問：&ldo;憑什麼？&rdo;

楊瀚揚起嘴角，不怕死的拉起他的右手放到自己腿間，&ldo;憑這個啊。&rdo;

戚夜寒嫌棄地抽回手，&ldo;我也有。&rdo;

&ldo;我的大一點……&rdo;楊瀚嘀咕著，在被戚夜寒瞪了一眼馬上換了詞，&ldo;那我還有其他優點啊，身材好，長得也還可以吧？&rdo;

戚夜寒別過頭，&ldo;不要臉。&rdo;

好吧，他今天就是不要臉了。

楊瀚伸手摟住戚夜寒的脖子，將他往下拉，同時抬頭要親他，嘴唇剛碰到一起，戚夜寒的手機突然響了。

兩人同時一愣，不知道為什麼，戚夜寒感覺心口抽痛了一下，急忙拿過手機一看，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楊瀚坐了起來，定定地看著他。

接了電話，戚夜寒一直沒出聲，但表情越來越凝重。電話是醫院打來的，戚天義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慎重起見還是希望他能到醫院一趟。

沒有半點遲疑，戚夜寒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對楊瀚說：&ldo;我先走了。&rdo;

&ldo;我送你。&rdo;楊瀚想一起去。

這回戚夜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頭，&ldo;不用了，我搭計程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