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寒愣了愣，這一刻他是真的挺吃驚的，他完全沒想到男人竟然結婚了。

&ldo;她是音樂老師，這個是她去國外研修的時候一位音樂家送她的，她一直很珍惜。&rdo;楊瀚繼續說，伸手關掉了唱片機，&ldo;我走的時候本來什麼也不打算帶，但最後還是把它帶上了，雖然很佔地方，搬的時候也要很小心。&rdo;說完笑了笑。

雖然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但戚夜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你和你太太……&ldo;&rdo;

&ldo;她死了。&rdo;楊瀚很平靜地說。

戚夜寒沒有再問下去，也覺得不應該再問下去。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楊瀚突然問：&ldo;沒想到我結過婚嗎？&rdo;

的確是，戚夜寒沒回答，看著那臺唱片機，知道了是他妻子的遺物，還是他唯一帶走的東西，心裡突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楊瀚換了一張唱片，等音樂響起之後，朝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ldo;可以嗎？&rdo;

戚夜寒皺眉，&ldo;什麼？&rdo;

&ldo;跳一曲啊。&rdo;

簡直莫名其妙。戚夜寒雖然這麼想，可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楊瀚摟住了腰，帶著往後退了兩步，做好了開始的動作。

&ldo;你……&rdo;戚夜寒抬頭，看到男人微笑的表情和眼神，本來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

&ldo;一起吧。&rdo;楊瀚說。

感覺到那隻摟在他腰上的大手，再評估一下兩個人個頭和體格的差距，顯然他反抗的話也不是對手，戚夜寒只能問：&ldo;你會跳女步？&rdo;

&ldo;不會。&rdo;楊瀚說的理所當然。

戚夜寒好想嘆氣，那隻好他來跳女步了。

他的外祖母是位大家閨秀，特別喜歡跳舞，母親也從小耳濡目染，並且也教會了他。現在想想，母親沒留下什麼東西給他，唯有這唯美的舞步他還記得清楚。

隨著悠揚舒緩的節奏，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翩翩起舞，看似簡單的舞步需要兩人默契的配合，而讓戚夜寒意外的是，楊瀚跳得很好。

他以為他只是鬧著玩，卻沒想到跳得頗有水準，完全能跟得上他不說，甚至還可以帶領他，他已經不用在意方向和節奏，楊瀚會在他快要碰到牆壁時稍稍一用力，帶著他輕微轉身。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人視線交纏，身體近距離的接觸……兩個男人的舞少了一絲柔美，卻充滿濃濃的曖昧氣息。

氣氛實在太美好，戚夜寒隨著音樂緩緩擺動著身體，他甚至感覺到了楊瀚的心跳，每一下都強而有力，和音樂夾雜在一起，讓人忘記其他的事情……

&ldo;你學過跳舞？&rdo;終於，他問了一句。

&ldo;她教的。&rdo;楊瀚微微一笑，說起妻子的時候表情總是很平靜，&ldo;有段時間她要參加比賽，就讓我當她的舞伴在家練習，可惜沒學幾天我就出任務了，但是步子倒是記住了。&rdo;

戚夜寒不再說話，唱片緩緩轉動著，一首曲子馬上就要結束，兩人的步子也漸漸慢了下來。

&ldo;你今天為什麼一個人走在路上？&rdo;楊瀚低聲問，語氣溫柔得彷彿是在蠱惑著他。

戚夜寒並不是容易被的蠱惑的，他考慮了一下，如實回答，&ldo;去醫院看我爸爸了。&rdo;

楊瀚當然知道戚天義的事，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