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寒沉默片刻，問：&ldo;你告訴我這些，是在替他解釋？&rdo;

王宣不屑地冷哼，&ldo;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rdo;

任何事，也總有結束的一天。

第十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戚夜寒靠在床頭，微微揚著下巴漠然地看著天花板，這裡的天花板沒有楊瀚那裡精美，一片蒼白。

王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兩腳搭在床頭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手裡一直把玩著那把槍。

&ldo;你在想什麼？&rdo;他突然問了一句。

戚夜寒沒說話。

&ldo;想他為什麼會殺我姊姊是嗎？還是說你根本不相信？&rdo;王宣笑著問，&ldo;他可是親口承認了的。因為發生了這件事，他才離開原來的單位，不然以他的資歷，現在絕對不會只當個隊長。當年，楊瀚可以說是整個警界的傳奇人物……&rdo;

戚夜寒微微側過頭看了王宣一眼，他能感覺到王宣對楊瀚痴狂已經遠超他。只不過王宣對楊瀚的感情是複雜的，他們之間的事註定他們不能有一個簡單結局，這樣一想，他倒有些同情王宣了。

只是，他自己又能比王宣好到哪兒去呢？

&ldo;害怕嗎？&rdo;放下槍，王宣突然問，然後又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ldo;我覺得你是不怕的，你是戚夜寒，怎麼會怕呢。&rdo;

&ldo;你想怎麼樣？&rdo;戚夜寒忍不住問。

&ldo;這個問題楊瀚也問過我好多次了，其實我也想知道自己要怎麼樣……&rdo;他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ldo;我累了，這麼多年過去，我真的累了。&rdo;

語音剛落，外面傳來一聲開門聲，沒有經過掩飾，彷彿是刻意讓屋裡的人知道有人來了。

王宣揚起嘴角，&ldo;他來了。&rdo;

戚夜寒瞬間緊張起來。

&ldo;他不會叫警察來的，他知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會讓別人插手，今天無論如何，總要有個結果。&rdo;

&ldo;什麼樣的結果？&rdo;戚夜寒有點不祥的預感。

王宣轉身拿起床頭的槍，&ldo;這就要問楊瀚了。&rdo;他微微彎下腰朝戚夜寒伸出手，&ldo;請吧。&rdo;

戚夜寒看了看他，並沒有把手交給他，而是自己站了起業，藥對他仍然有影響，他兩腿有些發軟，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走在前面，王宣跟著，兩人一起出了臥室，楊瀚站在客廳裡，看到戚夜寒毫髮無損地出來暗自鬆了口氣。

&ldo;你沒事吧？&rdo;

戚夜寒皺了皺眉，但還是回答，&ldo;沒事。&rdo;

&ldo;來得很快啊，&rdo;王宣笑著問，&ldo;你帶槍了嗎？&rdo;

&ldo;沒有。&rdo;楊瀚回答，甚至把外套脫了扔到一邊，讓王宣可以清楚看到他沒攜帶武器。

&ldo;為什麼不帶？&rdo;王宣挑釁似地問，&ldo;說不定可以一槍解決我，就像……&rdo;

&ldo;這是我和你的事，與他無關。&rdo;楊瀚打斷他，看著戚夜寒，&ldo;讓他走吧。&rdo;

&ldo;為什麼與他無關？&rdo;王宣反問，一隻手搭在戚夜寒肩上，&ldo;其實一開始我也好奇你們到底會發展成什麼關係，所以我去當戚少的司機，而現在…&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