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嘖嘖……&rdo;王宣一臉嘲弄，&ldo;真讓人心寒，姊夫，你連我姊姊都沒跪過吧？現在卻為了這個男人下跪？&rdo;

他一把將戚夜寒拉進懷裡，湊在他耳邊冷笑著問：&ldo;戚少，你看了有什麼感覺？被他感動了嗎？&rdo;

戚夜寒沒說話，只是盯著楊瀚。

王宣俯視著楊瀚，問：&ldo;他已經知道了你的事，你想辯解嗎？&rdo;

楊瀚看著戚夜寒的眼神含著微微的笑意，&ldo;不，因為他說他相信我。&rdo;

&ldo;相信你？&rdo;王宣回頭質疑地看戚夜寒，&ldo;你真的相信他？&rdo;

戚夜寒點頭，沒有任何敷衍。

王宣表情突然變得有點猙獰，拿槍指著楊瀚又問了戚夜寒一次，&ldo;即便你知道他是個殺害自己老婆的殺人犯還相信他？&rdo;

&ldo;我相信他。&rdo;戚夜寒平靜地說。

王宣咬了咬牙，狠狠盯著他，片刻之後咧嘴笑了。他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楊瀚，拿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ldo;真不錯啊，到現在還有人選擇相信你，真讓人羨慕……你說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迷藥了？啊？&rdo;

楊瀚閉上眼嘆了口氣，&ldo;夠了，我知道你不會傷害他，讓他走。我和你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不要扯上別人……&rdo;

&ldo;你錯了。&rdo;王宣搖了搖頭打斷他，&ldo;一開始，我的確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但是你們現在這副兩情相悅的樣子我無法接受，楊瀚，憑什麼？憑什麼現在你還能愛上別人？&rdo;

&ldo;阿宣……&rdo;楊瀚叫了一聲。

王宣愣了一下，隨後揚起嘴角，&ldo;你很久沒叫我的名字了……你也姊姊阿萱，以前每次你在我面前叫她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是在叫我。&rdo;然而那飽含深情的聲音，如今卻再也聽不見了。

&ldo;楊瀚，你為什麼要愛上這個男人呢？&rdo;他拿槍抵著戚夜寒的下巴，強迫後者抬起頭，&ldo;不過他的確很好，連我也有點兒心動了呢。&rdo;

戚夜寒垂下眼，和楊瀚四目相對。

很奇怪，之前他一直在想怎麼能逃離王宣，也擔心過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害怕的感覺了……

&ldo;剛才，你說我和你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好吧，&rdo;王宣點頭，幾乎是惡狠狠地盯著楊瀚，&ldo;愛我和恨我，你今天必須選一個。&rdo;

&ldo;我不會愛你也不會恨你。&rdo;楊瀚毫不猶豫地說。

&ldo;不選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當不了警察！&rdo;王宣歇斯底里地吼著，槍口緊緊抵住了戚夜寒的腦門，&ldo;選不選？&rdo;

楊瀚緩緩閉上眼，隨後睜開眼看著王宣說：&ldo;不。&rdo;

&ldo;為什麼！&rdo;王宣咆哮起來。

&ldo;因為她會傷心。阿萱不想看見我們現在的樣子。&rdo;

王宣愣住了，半晌之後，一點一點移開了槍，嗤笑著往後退了幾步，&ldo;姊姊？你還會在意她的感受？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rdo;他的槍口依然指向戚夜寒。

楊瀚看了他一眼，繾綣的目光停在戚夜寒臉上，&ldo;因為我愛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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