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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速漸漸慢了下來，楊瀚側過頭飛快看了戚夜寒一眼，揚起了嘴角。

沒多久，兩人就抵達戚夜寒的住所。

戚夜寒住在自家建設公司蓋的一棟大樓裡，離市中心有點遠，因此很清靜，是電梯大樓，設計走的是復古路線，從建築外觀到內部裝潢都是溫暖柔和的色系。

戚夜寒醒過來的時候，車已經在大樓前的停車位停了快十分鐘，雨還稀疏地下著，楊瀚開著車窗，一隻手伸在外面，夾在指間的煙冒著火光，在夜風中緩緩燃燒著。

&ldo;為什麼不叫我？&rdo;戚夜寒皺了皺眉，獸化有點兒鼻音，剛才那一覺睡得太沉了。

&ldo;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rdo;楊瀚看著他低聲說。

窗外迷濛的燈光下，男人的眼睛顯得特別明亮。戚夜寒眨了一下眼，毫無感情地說了聲謝謝，好像楊瀚只是個計程車司機。

看著戚夜寒動手解安全帶，楊瀚試探著問：&ldo;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難道不能請我去你家坐坐？&rdo;

戚夜寒沒說話，明顯是不想理他。

偏偏楊瀚還不死心，&ldo;喝口水總行吧？&rdo;

戚夜寒已經開啟車門下車了。

就在他接著要說&ldo;借下廁所&rdo;的時候，戚夜寒關上車門，終於頭也不回地來了句‐‐

&ldo;隨你。&rdo;

楊瀚輕笑一聲，推開門下了車，這時才發現手裡的煙被變大的雨澆滅了，他有些可惜，才抽了幾口而已，不過……看了一眼戚夜寒的背影，他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戚夜寒住在二十樓，五十坪的使用面積讓人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空曠。

第一次到戚夜寒家時，楊瀚曾經問過他&ldo;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寂寞嗎&rdo;？

戚夜寒沒回答，無所謂寂寞不寂寞，他已經習慣。

兩人先後在玄關換了鞋，戚夜寒沒當楊瀚是客人也懶得招呼他，只說了句&ldo;水在冰箱裡&rdo;就逕自回臥室換衣服，連句&ldo;隨意&rdo;也沒有。

楊瀚倒是不介意，饒有興趣地四處參觀了一下。

說起來有段時間沒來了，佈置的感覺好像變了點兒，他從客廳晃到書房，簡單俐落的風格倒是很符合男人的氣質。

來到陽臺，收拾得很乾淨，靠牆的地方有座架子，上面放了一盆拳頭大小的仙人掌，而然還開花了，數十朵小小的的大紅色小花湊在一起，生氣勃勃。

楊瀚笑了笑，站在陽臺上往外看，雨讓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朦朧水氣中，平日裡燦爛到刺眼的燈火此時也變得柔和起來。

戚夜寒洗完澡出來時，楊瀚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誌，人的襯衫上隱約能看到水漬，赤著腳踩在地上。

楊瀚抬起頭，看到戚夜寒穿著格子睡衣，半濕的頭髮垂在額前，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柔和起來，和剛才感覺完全不同。

他揚起嘴角，&ldo;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這樣很性感？&rdo;

&ldo;雨還在下呢……&rdo;

&ldo;如果我記得沒錯，你開的不是敞篷車吧？&rdo;

楊瀚抬起眉毛，&ldo;但你還是帶我回來了啊。&rdo;

戚夜寒微微皺眉，輕笑了一聲，&ldo;是啊，就當帶了只流浪狗回來。&rdo;

楊瀚笑得很開心，並不介意當流浪狗。

&ldo;陽臺上那盆仙人掌是鐘點工替你養的吧？&rdo;他忽然說，&ldo;你實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