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守著這份幸福太久，一次他執行任務回來之後就被告知，姊姊被毒販綁架當成人質，被狙擊手當場擊斃，而那個狙擊手，就是楊瀚！

他最愛的男人親手殺了最愛的姊姊，那一刻，他完全體會到了什麼叫天塌下來，那種感覺他只要活著就不會忘了。

&ldo;你明白我的痛苦嗎？&rdo;王宣問戚夜寒，&ldo;當年因為他是我姊夫，所以我雖然愛他卻也只能放棄他。然而之後他又成了殺我姊姊的兇手，我不知道自己是愛他多一些還是恨他多一些……你說，我到底應該堅持下去還是就這樣忘了他？&rdo;

戚夜寒垂下眼，&ldo;你問我？&rdo;

&ldo;是。&rdo;王宣點頭，他實在想不出答案。

然而戚夜寒也沒有辦法給他答案。

王宣接著喃喃的又說：&ldo;其實，在知道他愛你之後，我想過殺了你，讓他也體會一下那種失去所愛的感覺。但是，我又覺得就這樣殺了你太可惜了。&rdo;

&ldo;你確定我死了能讓他體會到那種感覺？&rdo;戚夜寒問。

&ldo;這就要看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rdo;王宣不直接回答，&ldo;你想不想知道，他到底愛你多一點還是愛我姊姊多一點？&rdo;

&ldo;不想。&rdo;

王宣擰眉。

&ldo;你姊姊已經死了，我不會跟死人爭什麼。況且……&rdo;他相信楊瀚心裡是一直記著那個女人的。

王宣看了看戚夜寒，自嘲地笑了一聲，沒說話。

&ldo;那你呢？&rdo;戚夜寒問，&ldo;你和楊瀚是什麼關係？&rdo;

&ldo;你覺得我和他在一起過是嗎？&rdo;王宣笑著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一把黑色的槍在手裡把玩著，&ldo;他曾經是我的上司、我的老師， 我的槍法都是他教的，他也只收過我這麼一個徒弟。&rdo;想到以前楊瀚教他射擊的事，他忍不住揚起嘴角，突然將槍口對準了戚夜寒。

&ldo;你說，我等會兒就用這種槍殺了他怎麼樣？&rdo;

&ldo;你捨得嗎？&rdo;戚夜寒面不改色地問。

王宣看了他一會兒，搖頭收回了槍，&ldo;是捨不得。可是我不允許他對別人有感情，以前他是我姊姊的男人，他只愛我姊姊就算了，但是他現在卻愛上了別人……愛上了你。&rdo;說著，他從抽屜裡拿出幾發子彈，當著戚夜寒的面一顆一顆填裝好。

&ldo;那天早上去接你的時候，你在車裡打電話給楊瀚，結果被拒絕了，其實在那之前我已經先傳了一封簡訊給他，&rdo;王宣的笑容陰森，&ldo;我說你在我車上，問他希不希望我帶著你同歸於盡，那樣他就能開始新生活。&rdo;

戚夜寒皺眉，所以，楊瀚才拒絕了他是嗎？

&ldo;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打電話給他要和他在一起，你應該慶幸，如果楊瀚答應了，我真的會把車開進河裡和你同歸於盡。&rdo;王宣陰惻惻地看他一眼，將裝好子彈的槍拿到眼前仔細觀賞。

&ldo;有時候我也在想，或許是應該重新開始了，我姊姊死了這麼多年了，楊瀚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我們這樣等下去有什麼意義呢？我是等不到他了，但我又不想一個人……可帶著他走的話我捨不得，所以……&rdo;他抬眼看著戚夜寒，微笑著說：&ldo;我想帶著你一起死的話，我才會甘心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