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畫姑娘,見笑了,姑娘的才情遠在月燃之上,月燃豈能和姑娘同日而語”微微一偏頭,向她淡淡一笑。
“嗬,今日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見過你如此謙遜有禮”站在詩畫身側的九阿哥諷刺道,詩畫不解的看了一眼九爺。
九爺不理我惡狠狠的眼光,繼續對詩畫說:“詩畫,你有所不知這丫頭連皇上也敢教訓”。
“是嗎?”詩畫有些吃驚,從新又打量我一番。
“好了,老九”八爺拉著我在正中的位置坐了下來,十四似乎對八爺的行為有點不滿,但沒說什麼,跟著坐在我的旁邊,九爺和十爺分坐在側面,一個妖豔的女子被老鴇帶了進來,安排坐在十爺的旁邊,詩畫去準備歌舞了,眾人圍坐成了個“U”字型。
十爺和那妖豔女子打著情罵著俏,我看在眼裡一臉的不屑,倒不是對那女子,而是對身為皇阿哥的十爺,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側頭看了看十四,他一直盯著我,又看了看八爺,呡著酒和九爺在說話,兩人看到我眼裡的不屑之色時,均是一愣。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一首《雁丘詞》被詩畫娓娓唱來,她邊唱邊舞,水雲袖,點點眼波,盈盈素靨,柳腰輕,鶯舌囀,我看得有些痴了。
“我不會像他那樣”聽到八阿哥說了句,回神看了他一眼,他正端著酒杯,欣賞著詩畫的歌舞。他在和我說嗎?好像沒有!又轉回頭去繼續觀賞詩畫的舞蹈,跳得真好,要是能教我就好了!霓裳舞罷房內一片叫好聲,詩畫向眾人福了福,正欲在九阿哥旁邊坐下,我連忙起身,朝她鞠了一躬,眾人一愣。
“詩畫姑娘,月燃也是尚舞之人,方才看姑娘一曲霓裳羽衣舞,羨慕得緊,不知姑娘能否願將此舞傳給月燃”看著詩畫真誠的說道。
詩畫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如若姑娘不願傳我,就當我沒說過”對剛才的唐突向詩畫抱以欠意的一笑,我心裡明白技藝較高的舞者,一般不會隨意將絕活傳給別人,心裡有些遺憾。
“月燃姑娘言重了,只要姑娘願意學,詩畫定傾囊相授”詩畫站直身子,正色說道。
“真的?”跑過去,拉著詩畫高興的說。
“詩畫,你收了這麼個徒弟必不會後悔的!小燃的舞也跳得很好呢!”十四在旁邊幫腔。
“師傅?詩畫可不敢當,如果月燃姑娘不嫌棄,切磋舞藝詩畫必是相陪”。
“太好了,詩畫”拉著她又抱又搖,我可是個舞痴,詩畫似被我感染,呡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個瘋丫頭,詩畫經得起你搖嗎?”九阿哥站起身,走上前,心疼的從我手中搶過詩畫,九阿哥也有心疼的人,狡黠的看著他。
“沒關係,九爺,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詩畫在他懷裡嬌笑著,九爺皺了皺眉沒在說話,轉身把詩畫帶回了坐位。
“真不知道那丫頭哪兒好,你把霓裳羽衣舞都教給她”九爺有些不服氣的對詩畫說。
“人生得一知已足矣”坐下的那一刻,詩畫看向我說道。
嗯,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第13章塵封住事
初三一過,康熙便又開始上朝了,只要不當值,我就把自個兒關在小院裡苦練霓裳羽衣舞,詩畫是個極嚴厲的老師,我和她約定每月我能出宮的日子便上她那兒去。
這天練得正累,叫芊兒、竹兒幫著捶胳膊捶腿,暖香閣來了一宮女。疑惑的看著來人,那人上前笑眯眯的行了一禮,“慈寧宮雙吟見過月燃姑娘”。
琪寧告訴過我,雙吟是太后身邊的大紅人,忙上前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