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巴拿馬籍的貨輪要出港,到時我會派人把那女人往船上一送,等船到了公海,還怕她不成了鯊魚的點心嗎?”水牛嘿嘿狡笑兩聲,這回要是讓他圓滿完成任務,白花花的一百萬港幣就要入袋,可讓他好好到香港每間酒家去當大爺呢!
“這事你買通港警了嗎?”為了慎重起見,夏綠優不得不多問些。
“早就打通好關節,而且這件事我只眼夏總你報告,連總裁我都沒漏半點口風。”水牛自認百密無一失,當他知道總裁心儀夏總的情敵時,他更是萬般謹慎,口風密得連半瓢水都不漏。
“少在那邊得意忘形,你想得到的說不定總裁比你還快想到,在一切都還沒塵埃落定前,你的皮還是給我繃緊點。”她看著水牛老神在在的模樣,不免潑他兩勺冷水,天魑要是那麼好隱瞞的話,她也不用躲躲藏藏跟個偷兒一樣。
“我知道,夏總!”水牛乖乖收斂起討賞的嘴臉,頂上的光環像停了電,頓時暗淡無光。
另一方面,天魑叼著一根菸,微眯著眼看著底下如螻蟻般的人,他將眼光盯住其中的一點,整個人進入備戰狀態。允蕎和麗娃身旁只有兩名看起來像得肺癆的排骨精嘍羅相隨,他自是有一萬個不放心。
看看時間就快七點,領航員正督導船隻進港,懸掛印尼國旗船裡的人,看來就是他找了許久的那隻狡兔,這回藉由允蕎的幫助,他才能活捉這隻狡兔,只是,萬一對方是頭號通緝犯,就不知允蕎能否全身而退,而他又要怎麼搭救才好?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歪主意造成的!該死的,今天可不要出了什麼差池,否則他會殺光所有不想見到的人。
他深吸緩呼的調勻氣息,等待鐵殼船緩緩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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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一刻,當船隻泊港後,舷梯慢慢下滑,幾個工人魚貫而出後,便見一名全身素黑裝扮,體態輕盈的中年婦人走了下來。玫瑰色的太陽眼鏡增添幾許神秘,鼻翼兩旁垂下的鬆垮贅肉,和朱唇上的鮮紅胭脂形成強烈對比。
而側立在她身旁的,則是一些梳著油亮西裝頭的老外,那些人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在參加喪禮,繃得像是敷上面膜的臉,僵化得令人望而生畏。
“請問……你是葉大姐嗎?你好,我是來替大鍋哥跟你接洽貨的事。”允蕎用著生嫩的語氣說道,她還主動伸出手錶示善意。
她以為她是來拉保險還是來做直銷的,口氣溫馴的沒有一絲江湖味,葉玉化眉頭一緊,對著一旁的麗娃說:“你丈夫呢?他怎麼沒來!”
“他的手受了傷,在家休養,也就是這樣,才會……”麗娃的舌頭在口腔內打了十八個結,碰到不苟言笑的女人,她也不敢隨便造次亂哈拉。
“才會派你們這兩個小嫩草過來,大鍋這傢伙還真是看重我這位大姐,他還想不想要貨啊?”葉玉化邊沿著碼頭走下,邊效睨身旁的允蕎。
“葉大姐,做生意只要雙方心誠便行,別派一些不識字的阿狗阿貓就可以了,我至少可以溝通,再說,對這方面我也是挺在行的。”允蕎身上像是突然多出幾十顆膽,講起話來中氣十足,一點也沒有驚懼之色。
葉玉化的腳步愕然而止,允蕎的國語有種無比的親切感。
“你是臺灣人?”她挑眉問道。
“沒錯,我是臺灣人,你的判斷力挺厲害的。”允蕎不得不佩服起這位響噹噹的大姐大,怪不得她可以獨佔鱉頭,吃掉整個市場。
葉玉化打量著允養,她女兒也該有這麼大了……
十年前,葉玉化也有個幸福溫馨的家庭,可是卻碰上一個愛賭又風流成性的丈夫,三天兩頭拿她擺攤子所賺的錢去貼一些不知羞的女人,花光家裡的開銷也就算了,喝完酒還對她拳腳相向,在受不了這樣的婚姻暴力下,她才毅然決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