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捉起耗子來,愛乾淨的四爺當即跑得無影無蹤,從那以後再也沒提留宿的事。的
事隔這麼久,杜衡早已忘了嫁人還應該有這樣一層概念,眼看今日難逃魔爪,對十四的想,對四爺的怕,一股腦湧了上來。她完全不知道怎麼思考了,只覺得上身在發抖,下身在發麻。
‘
“過來!”四爺已經忙和完自己了,開始向杜衡伸出手。杜衡往後縮了縮,四爺不耐煩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杜衡抓住床圍欄一轉身,躲開的那雙鐵鉗般的大爪。四爺見她這種拒不合作的態度,想起她在十四懷裡的情景,不禁妒火中燒,使出一招餓虎撲食便躥了上去。杜衡驚駭之餘低頭貓腰,卻恰好從他腋下的空隙處鑽了過去。四爺急了,伸著手就要抓她的脖領,杜衡哪裡肯讓他抓到,兩個人就在不大的屋子裡轉起了圈圈。無奈簡單的杜衡終究敵不過有思想有智慧的四四,在四四反身堵截的時候落到了他手裡。的
“四爺,你瘋了?”杜衡可憐兮兮地抬起淚眼。的
四爺的眼裡閃過很深的落寞:“是啊,在你變燕八虎的時候就不得不瘋了。你說,他到底有什麼好?他哪樣比我多?”的
杜衡不敢再看他,低頭囁嚅著:“他哪樣也比不上你。。。。。。”的
“真的?比如?”的
“比如一大把年紀。”的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的
李德全帶著聖旨走進四阿哥府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迎接;一直進了二門才看見三三兩兩的奴才人頭攢動的圍在一跨院附近交頭接耳。李德全側著耳朵聽了聽,只聽見裡面隱隱傳來腳步聲,罵聲,廝打聲,摔砸聲。人們都很好奇,卻沒有人敢進前一步。正亂著,一個半大孩子追著一窩毛茸茸的小東西跑進院子,小動物東躲西藏,愣是在屋子門口尋了個去處,接二連三地鑽進去了。那孩子也不含糊,就在人們的莫名驚詫中推門就闖。的
“衡姨姨衡姨姨!我養的耗子們又進去了,您這門該補一補了。。。呃。。。給阿瑪請安。。。”大概是年紀還小,弘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四散逃竄的小寵物身上,看見他阿瑪也只是有些愕然,完全沒去考慮自己闖進的是一個怎樣的氣氛當中,也完全沒去研究阿瑪為什麼坐在床裡只從帳子後面露出半張鐵青的臉那麼驚恐地看著自己。的
“又是你!又是你的耗子!沒事盡擺弄這些髒東西,跟你八叔一樣玩物喪志!我沒有你這樣不長進的兒子,趕緊給我滾出去!”四爺仍躲在陰影裡咆哮著。弘時聽了嚇得一哆嗦,耗子也忘了逮就跑出去了。杜衡瞅準機會飛快地理了理頭髮也跟著跑出了門。的
四阿哥像石雕一樣一動也不動,半天才縮了縮腳。他木然地打量著整間屋子,在對弘時的憤怒之餘自我反省著:做男人,不應該先脫自己。。。。。。的
‘
杜衡跑出那間屋,成功解脫的這口氣還沒鬆掉,李德全就把聖旨和毒酒端到她跟前,很客氣地說:“皇上有旨,鈕軲祿氏杜衡不守婦道,穢亂宮廷,因其有所醒悟,自感羞愧難當,特賜御酒準其自行了斷,免予刑處,欽此。格格,請吧。”的
杜衡看著那雪白的酒杯酒壺,突然有點留戀這段日子了,她抬眼看了看每一個人,甚至包括掃院子的李老二都看得那麼深刻。在他們的注視中,她把這個時代的真實感印在了自己腦子裡。或者,這就是她回去的時候了?或者,跟十四的緣分正在原來的時代等著她?想到這些,杜衡突然又興奮起來,她向周圍的人拱拱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
‘
香醇的瓊漿剛剛滑進杜衡的喉嚨,圍觀的人群外便響起淒厲的喊聲:“不!杜衡,不要!”
離散
“杜衡!不要不要啊!”雅柔淚流滿面;使勁撥開人群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