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幹啥?不是談完了麼?”劉翊有些詫異的問道。
“正事兒談完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兒呢。”劉安然招了招手。
“跟你打聽個事兒,談談你最近這些天的感受唄。現在你不是餘馥的大哥,僅僅是以朋友的身份,不帶任何偏見的談一下。”
“你……”劉翊瞪了他一眼,不過氣勢隨後也弱了下來,堆成了一坨坐到了椅子中。
“哎,滋味兒不好受啊。你說說,你都是咋處理心情的?”沉默了一會兒後劉翊問道。
“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幹啥?”劉安然白了他一眼。
“我以為我能很大度,能夠支援河智苑的事業,不會去在乎她在熒幕上的表現。可是吧,我發現我高估了我的氣量,或者說可能我就是一個小心眼兒的人。總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可是又不想強制她放棄演藝事業。”
劉翊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白了,咱們男人就沒個好東西。你還好點,河智苑最起碼現在名氣已經起來了,又都知道有你在後邊罩著,沒人敢動歪心思。可是我這邊就不同了,給我都愁死。”
“她剛回韓國來發展,這邊的觀眾對她很陌生。就算是有咱們公司捧她,也需要不停的跑通告。其實這就是一個刷臉的時代,只要你的臉刷得多了,就算是不紅,只要觀眾能記住你,你也紅了。”
“可是後果也很嚴重,不僅僅將她累夠嗆,我也沒法在她的每次通告都過去。哪怕她是咱們公司的人,明面上沒人欺負她,背地裡吃些啞巴虧也是有的。”
“其實這都是小事兒,看到她在節目現場盡力的陪笑,我特麼的還得勸自己,得忍著。我都在懷疑,我是不是被人給附體了,要不然依我的脾氣,咋就能忍這麼久?”
劉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同病相憐啊,嘴裡都是哭著喊著要事業,咱們也沒轍啊。”
“我想好了,就算是她想在娛樂圈兒繼續發展,頂多也就是唱唱歌,參加個綜藝節目,電影是不帶拍的,你自己那邊就自求多福吧。”劉翊斜瞥了一眼,很是幸災樂禍。
“你有啥好得意的?”劉安然撇裡撇嘴說道,“咱這叫痛並快樂著,不能為了咱的一己私慾,就斷了人家的前程。”
“可是我也很鬱悶啊,拍電影和電視劇,特麼的還有吻戲。我又不好強制性的用錯位鏡頭,你說我咋辦?”
“該,這才叫活該呢。誰讓你禍害我妹妹來著,這就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我問你,你到底想禍害多少人?”劉翊繼續幸災樂禍的問道。
“你想差了,其實無論是跟孔雀還是跟河智苑,最開始的時候,我可以跟滿天神明保證,我真的沒有那個心。”劉安然正色說道。
“我對餘馥啥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當初遇見你們以後,你一直百般給我倆阻撓,沒準就沒有後邊的這麼多事了。”
“餘馥在我心中的位置,無論是誰都無法取代。我現在都可以告訴你,將來不管是誰,也都別想將餘馥給娶家裡去。”
“可是吧,我現在又總覺得對餘馥虧欠得太多,壓得我都有些失去了勇氣。我都不知道將來該怎麼辦,你看我成天嘻嘻哈哈的,我也愁啊。”
這也是他心虛的另一個表現,這個世界上方餘馥的樣貌雖然跟上一世的記憶中的一樣,可是無論是性格還是神情都不一樣。
上一世的方餘馥寡言少語,眉宇間總會帶著一抹憂愁。這一世的方餘馥性格開朗,每天都是精力十足。這兩種不同的形象,經常在他午夜夢迴時不停的閃現,分開又重合,重合又分開。
他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自己之所以會花天酒地的混日子,就是因為其實他的心在上一世就歸給了方餘馥。現在的他都有些理不清,自己現在是不是生活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