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問。
和他在一起也有半個多月了,卻詭異地像在私會。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多在晚上,甚至有時地點在施欽的辦公室。
好在男人認真工作時,最有魅力,許玲玲能宅的性格呆在他的身邊也不顯得格格不入,像是已經熟識很久的戀人,不說話也不會尷尬地存在。
但,許玲玲定神仰視他的背影,施欽於她還是有不可知的地方。比如上次去她家時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神態,是陷入某種情緒無法自拔嗎?
施欽掛掉電話轉身沒回答她,只瞥了一眼,熟稔地摸了她頭頂,“吃完了?”
茶足飯飽的許玲玲,腆著個小肚子,只掙扎了一下,“恩,你別摸我頭啦。”
放在平時一定更抗拒,老是被當成小孩子,明明是同歲的。這時都沒往回縮,便靠在椅背上,把腦袋掛在施欽厚實的肩膀上。
天上月朗星稀,許玲玲突然想起那個關於流星的預言,一個生命的死亡,一定會有另一個生命的誕生,天空就會劃過一顆流星。
“施欽,你見過流星嗎?”
“沒有。”肩上落滿了這女人不著邊際的想象。
“我也沒有。”許玲玲癟了癟嘴巴,想起一次室友都看到了,就她睡著叫不醒。“聽說一個孩子的降生,天空就會劃過一顆流星呢。”
“要是我能看到,一定馬上許願。”
“這寶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生,醫生說瑄瑄這情況還算好的,有……”
自說自話了半天,許玲玲戛然而止,她狐疑地抬起頭仔細看著施欽,發現他今晚比任何時刻都來得沉寂,眉眼裡積壓一些愁雲,剛才他背過身去和電話裡的人,壓低聲好像是在爭辯什麼。
“施欽,你怎麼了?”不確定地搖晃了他的手臂,拉回這個魂不守舍的男人。
他才發現這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都停下來發現自己的走神了,釋然一笑,“沒什麼,就是和我爸吵幾句。”那個男人在他心中早已面目全非了,卻還能觸動自己的神經,壓得喘不過氣來。
許玲玲搗蒜似地點點頭,“我和我媽也老吵架,但一般第二天都能好回去的。”
“叔叔,是個很嚴厲的人嗎?”直覺施欽的爸爸一定沒她老媽那樣好糊弄。
施欽放在左膝上的手指彈跳了一下,心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許玲玲,你和家人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還不錯,只不過有時候我爸氣我媽,我媽被我氣。”許玲玲“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想起家裡兩個老活寶就忍不住。
“這樣…真好。”施欽看見許玲玲的眼眸一下子就點亮,而自己顯得更加黯淡無光。
許玲玲右手抓住施欽的左手,十指相扣,“我雖然不知道你家發生過什麼,但是親人是一輩子的,沒什麼不能過去的。”
終究施欽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崩塌,他一直想忍住不去怨恨的人到底是自己的父親,脆弱地對許玲玲開口,“能,能借我靠一下嗎?”
聲音很低,低到許玲玲湊近才能聽見,她也很惶恐一向看上去刀槍不入的施欽驟然變得這麼頹廢,像是下一刻這盤散沙就被風吹走;這人剛才還站在自己的右邊,那麼高大的樣子。
“施欽,你還好嗎?”這樣的他,現在還在自己身邊卻已孤零零地一發不可收地落寞起來。
“我好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施欽感覺自己承受得太久,甚至找不到排洩口,在許玲玲身上受不住依靠起來。
許玲玲一頭霧水,他家裡的事從來沒有透露過,一向是受施欽照顧的自己能做的只有抱緊他,一如他為自己裹上衣服這般溫暖施欽。
“還有我在。”就讓我給你支撐下去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蛇精病,我已卡文卡得快沒